可在此時此刻,阮寧淵卻覺得,這簡直就是老天爺跟她開的一個玩笑。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拿著化驗單怔怔地走出醫院,在旁邊公園的長椅上坐下,日光有些刺眼,心頭卻有些暖暖的。
不管他們大人之間是怎麼樣的關係,對於孩子總歸是無辜的。如果為了他們兩人,為了自己和左靳南之間這段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關係,就將腹中的孩子拿掉,這麼殘忍的事情,阮寧淵實在是做不到。
更何況,孩子,一直都是她所期待的。
那個孩子,她沒有保護好。如果連現在這個孩子,她也保護不好的,那麼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做孩子的母親?
況且,現在她又不是沒有能力獨自養大這個孩子。
誰說孩子一定要有爸爸才能生活的好?她相信,就算是沒有左靳南,她阮寧淵的孩子,一定也能夠茁壯成長的。
這麼一想,阮寧淵便頓時覺得心間豁然開朗了不少,這個問題也在這頃刻間,不成問題了。
做出了決定,阮寧淵便起身回了醫院,找剛剛的醫生詢問了一下這段時間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隨後便回了家。此後的每日,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後,她便會在空餘的時間,散散步。
醫生說她可以適當地加強一些體育鍛煉,增強自己的體質,也會穩當一些。
如此過了幾日,阮寧淵頗有一種有子萬事足的欣慰感,每天將心思都放在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孩子身上,倒是漸漸地減少了心思去想左靳南,去想阮喻兒,心情也舒朗了不少。
直到周二這天,阮寧淵奢侈地睡了個懶覺,想著公司今天的事情並不多,索性遲一點去公司,便任由自己,一直睡到了九點十分,才慢騰騰地從床上下來。
正準備去衛生間洗漱,宮俊的電話進來了,“寧姐,看新聞了嗎?”
“什麼新聞?”問完,她打了個哈欠。
“現在還有,你趕緊開電視看看。”
阮寧淵掛斷電話,打開臥室的電視,正好在新聞頻道,正好播放著一則播放,赫然出現在電視熒幕上的人,正是南宮梓。
他臉色蒼白,氣息孱弱,沒說幾句話就要大喘氣,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氣勢之足,額間的眉頭緊緊地蹙著,手指著正在采訪的那一群記者,“阮寧淵是我南宮梓的妻子,現在網上對她的那些不實的評價都揣測,我們都一一記錄下來,肯定會一一追究的。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南宮梓最清楚,不需要你們來評頭論足!彆人的孩子,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彆捕風捉影,以為她不會為自己辯解,就將任何的臟水都往她身上潑。”
阮寧淵到手緊緊地捏著遙控器,因為太用力,指甲蓋都是蒼白一片。她目光緊緊地鎖著南宮梓的眉眼,心中忽地有些不是滋味。
他又何必這樣做呢?槍打出頭鳥,他出來這麼一說,的確是將她從謠言的漩渦裡拽了出來,可他卻又會被牽連進去。
到時候那些說話不需要負責任的網民一定會開始抨擊他了。
南宮梓還在繼續說著,“你們要說什麼,儘管朝我來,彆對著我的女人開槍。要是再發生諸如此類的事情,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包括你們這群正事不乾,整天隻知道背後跟蹤,偷拍照片,然後妄自揣博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