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興起的地方,徐若雪就變得手舞足蹈了起來,隻是見阮寧淵遲遲都沒有回應,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姐,是我說的話題你不感興趣嗎?看你好像覺得很無聊。”
“沒有,”阮寧淵回以淡淡的笑容,“我剛剛想了點事情,對不起啊。”
到這裡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她依舊會時不時地被左靳南的事情擾亂了心神。之前選擇不離開,並不是說可以屏蔽掉過去的所有,重新在一起,隻是放心不下他的傷勢。
而現在,他的情況也都穩定下來了,隻是他的腿,也不知道他這一個星期過得如何。
想想,又是一肚子的擔憂。
“姐,你一直在歎氣,讓我覺得很挫敗誒。”
“啊?我在歎氣嗎?”阮寧淵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直到看到徐若雪肯定的點頭,才意識到,原來一想起左靳南,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歎氣。
徐若雪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那凝重的神情讓阮寧淵不由地噗嗤笑了出來,她推了推徐若雪的腦袋,“行了,你不是說想要出去逛一逛嗎?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徐若雪一聽到可以出去逛逛了,剛剛那些疑惑早就沒了,立馬歡呼著跳起來會房間將剛剛才扔回去的雙肩包又取了出來。
繁華的街道,擁擠的人群,商家的叫喊聲,遊客們滿是驚喜的驚叫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倒真讓阮寧淵能暫時將所有的苦惱都忘卻了。
而此刻,阮喻兒也開始找人去尋找阮寧淵的下落了,雖說她希望阮寧淵消失不見,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可是真的沒有了她的消息,反倒讓她心中沒底了。
仿佛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哪裡,她就沒有了可以去要挾左靳南的籌碼。
尤其是他今天還特地叫自己去辦公室說了那些話。
周華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阮喻兒緊皺著眉頭在客廳裡不停地來回走動,她舉了舉手上的一條香檳色的裙子,“看下,這條款式怎麼樣?”
“挺好的。”阮喻兒看也沒有看,直接回答,態度相當敷衍。
周華沒有注意到,低頭看著自己的裙子,眉眼之間全是滿意,“這條裙子媽媽我是特地去定製回來的,到時候就等著你結婚的那天穿了,到時候給你長長麵子。”
阮喻兒一聽到結婚兩個字,剛剛壓下去的怒火蹭地一下又上來了,一把扯過周華胳膊上的裙子,一臉煩躁地扔到了邊上的沙發上,“結婚,結婚,你去結婚啊!”
“好端端的,你發什麼脾氣,還衝著我的裙子發火。”周華一臉心疼地去將裙子撿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給下個月的婚禮做準備嗎?這好端端地我說結婚,你乾嘛那麼生氣?”
阮喻兒坐到沙發上,耷拉著肩膀,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周華見到她這個模樣,有些不放心,走過去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媽媽說說,沒準我也能夠幫你想想什麼辦法。”
“要是能想辦法,八年前你們就應該給我想辦法了。可是事實呢?”阮喻兒將肚子裡憋著的火全朝周華撒了過去,“現在的這個局麵,還不是你們造成的。我恨死你們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抓起包就跑出去了,一名傭人正好拿著個托盤走進來,上麵放了五隻玻璃杯,正好被阮喻兒撞了個正著,玻璃杯掉在地上,咣當一聲,全部碎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