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一臉煩躁地站起來,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做事情這麼不小心,你是巴不得將我們家所有的玻璃杯全摔碎了?”
傭人心中委屈,卻也不敢說什麼,隻能是默默地去拿外麵的掃把進來,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
周華回到房間,回想起阮喻兒的態度,越想越覺得奇怪,終究還是耐不住好奇和關心,找了個人去打聽一下情況,知道後是一臉震驚,隻覺得大事不好了。
左靳南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如果說之前她還不清楚,但是這幾年的相處和了解下來,她再清楚不過了。
以前還指望著能從他身上獲得點什麼好處,指望著阮寧淵嫁進去了之後,阮家就能高枕無憂了。
可後來才知道,一切都是天方夜譚。
雖說那個時候左靳南對阮寧淵不滿意,但是他對阮喻兒很好啊,可即便是讓阮喻兒出麵,說一些希望能夠幫助阮氏的話,他依舊是直接敷衍過去,從來沒有付諸於行動。
周華想了整整一個晚上,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靠譜。
“喻兒,你回來了嗎?”她去敲了敲阮喻兒的房門,卻始終都沒有開門。
一名傭人聽到響動,從樓下上來,說,“夫人,小姐下午出去了以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此刻,對於居民來說,現在已經到了上床睡覺的時間,但是對於酒吧裡的人來說,現在正是瀟灑放縱的時刻。
阮喻兒一個人坐在吧台上,麵前擺放著的空酒杯越來越多,原本清離的雙眸變得越來越混沌,她說話也變得越來越不利索,“麻煩,再給我一杯。”
“小姐,你喝得有點多了,要不要我幫您打電話叫朋友過來?”酒保看到她趴在了吧台上,好心地問了一句。
他在酒吧上班,這樣的情況見到的並不是少數。許多失戀或者遇到了什麼想不開的事情的女孩子,都會一個人來酒吧喝酒,說什麼借酒澆愁,到最後喝得整個人都不知道了。
酒吧裡龍蛇混雜,很多人會趁著女孩子喝醉了做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所以他看到一些喝醉了的女孩子,都會在她們還清醒的時候問一問,要不要找個人來接她們。
話音剛落,一名穿著黑色夾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在旁邊坐了下來,衝著酒保擺擺手,“不用了,我就是她的朋友,到時候我會送她回家的。”
酒保懷疑地打量了男人一眼,在酒吧裡還帶著帽子的男人並不多見,所以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一看到男人的眼神,冰冷中帶著幾分警告,酒保冷不禁打了個冷顫,然後迅速地轉過身,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阮喻兒聽到聲音,雙手撐在吧台上,搖搖晃晃地坐起來,轉過頭,目光定格了許久,才終於落在了身旁男人的臉上,卻是這麼一看,讓她因為坐不穩,差一點直接從高腳凳上摔下去。
男人伸手拉了她一下,取下了頭上的帽子,“怎麼?看到我至於這麼吃驚嗎?”
阮喻兒隻覺得自己的酒都醒了好幾分,“南宮梓,你難道不知道左靳南現在都在找你嗎?你怎麼還敢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