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有動作了。”
萊爾的話,讓左靳南的神經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這段時間一直隱而不顯,躲在背後操縱著局麵,但是實際上,麵對威爾遜這樣的對手,他每一步都要走得非常小心。
“什麼動作?”左靳南麵色不動,打了一行字過去。在病房裡,除了交代公司的工作,他很少說話。
他的性格,有這種表現也很說得通,所以他也不怕威爾遜懷疑。
萊爾飛快地在鍵盤上操作著,“我們這邊查到,他定了明天去中國的機票,上午八點出發。同行的有六人。”
“竟然隻有六個人?”他有些不大相信地把頁麵從頭到尾再瀏覽了一遍,“這人未免也太自大了。”
左靳南皺眉,“仔細查查,看是否還有其他航班。”威爾遜這樣狡兔三窟的人,不可能隻帶這麼幾個人來中國。
畢竟是客場作戰,且上次兩人麵對麵比試,他也沒有討多大的好。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不可能就這麼來了。
“對了,”萊爾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一邊和左靳南說話,一心兩用,竟然也互不乾擾,手上的速度並沒有減慢半分,“你和威爾遜的比試到底是什麼形式?”
左靳南沉默半晌,“沒有形式。”
這四個字,讓萊爾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是啊,他和威爾遜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正麵的、側麵的,他難道還不知道威爾遜的風格嗎?
這個常年遊走在犯罪邊緣的男人,漠視一切規則。在他眼中,他說的話才是規則,而事實上是,他多變得很,下一刻會有什麼樣的行為,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用規則來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那麼結局一定會是一個“輸”字。
縱使身經百戰,萊爾還是背脊一涼。
“那你有什麼打算?”
左靳南回了他四個字,“伺機而動。”
萊爾隱隱感覺到,左靳南和威爾遜的這一場比試,將會是一場決定性的鬥爭。
“我的人明天就到。”
萊爾呼了口氣,有種異樣的興奮感傳遍全身。
病房裡的男人,回了他一個“嗯”字。
合上電腦,左靳南閉著眼睛倒在床上, 看似是在休息,實則是在腦中把自己代入威爾遜的角色,推測他接下來的行動。
威爾遜絕不可能乘坐明天那班飛機。
他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左靳南有什麼動向?”
威爾遜一進辦公室,就先問那個坐在電腦麵前的人。
“老大,他的作息非常規律,沒有異動。今天依舊是九點出去,十點左右回到病房。”
威爾遜不屑地哼笑一聲,上次左靳南隻不過是勉強讓他輸掉,這次,他剛從一場手術中出來,身體還沒有恢複,縱使他每天早中晚固定時間出去進行大量的複健運動,也趕不上他。
第一次,他既然可以一腳把他踢進醫院。
那麼,第二次,他仍然可以。
噢,不,或許,他還能做得更多。
想到這裡,他臉上浮出誌在必得的笑容,勾勾手指讓旁邊的助理上前給他把雪茄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