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確切得知,他們還得繼續分析。
另一麵,他們也派遣了人手,前往此地。
進來之前,阮寧淵儘自己所能記下沿路所見。
從桌子旁邊站起來,她累極了似的整個人仰躺到床上,又因為頭頂炫目的燈光,而拉過被子罩住了自己的臉。
“是一個中國風的小院,前院鋪的是鵝卵石,門匾上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毛筆字,金色,第一個字是,”她閉眼努力回想了一遍,“是蘭花的蘭。”
她把有多少人把手,分彆分布在哪裡等等都快速地說了一遍。
雖然她已經說得夠多,但依然不能減輕警方的工作。
這處地方是一個彆墅區,都是私人住宅,所以也很難跟著一個字就迅速確定具體的位置。關鍵是,阮寧淵的定位,到達一個範圍之後,突然就消失了。
如果查不出來,隻能地毯式搜索。
這需要耗費人力,以及時間。
困意很快朝阮寧淵襲來,說來可笑,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她竟然睡得還不錯。甚至比在醫院時還要好。
入睡很快,也很穩。
她好像看到了左靳南,微微有些冷漠的臉,但嘴角卻勾出一絲笑意。
就算在夢中,她也不敢叫出聲。
隻能跟在他後麵不停地跑啊、跑啊。
她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能見到左靳南,在飯桌上就坐的時候,她的腦子都還是懵的。
看到她,左靳南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甚至連看她的動作都是懶散的,談不上震驚。
而在威爾遜的注視之下,阮寧淵也不能做出任何一點有波動的神情,但眼神是很難藏住的,她看到左靳南的那一刻,眼中已經寫出了驚訝。
然後,她馬上轉頭看威爾遜。
看到她臉上的這種類似於質問的神情,威爾遜愉快地笑了一聲,替她把椅子拉開,“阮小姐,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我和左先生一直這樣和睦相處。”
阮寧淵心不在焉地坐下來,淡漠地“嗯”了一聲。
眉頭仍然蹙著,威爾遜將此理解為看到左靳南的不快。
左靳南戲謔地掃了阮寧淵一眼,一個字也沒說,拿了一塊吐司慢條斯理地嚼。腦袋上動手術的地方傳來一陣一陣的痛,這是他在這裡呆的這段時間頻繁出現的症狀。
威爾遜把他秘密弄過來,當然是不會好心記得幫他把藥帶著的。
阮寧淵低頭默默地吃,但此情此景,她怎麼也無法下咽。
左靳南的傷口怎麼樣了?剛剛匆忙一瞥,她似乎看到白色的繃帶。換藥了嗎?傷口有沒有再發炎?現在這個時段是不能碰水的,他做到了嗎?
有無數個問題哽在阮寧淵的喉頭。
但她隻能混著牛奶一起把它們都衝下去。
一個字也不能說,再擔心也不能說。
右邊的腳尖突然被人碰了碰。
不多不少,兩下。
借著抬頭和牛奶的機會,她迅速朝對麵的左靳南看了一眼。
他低著頭,嘴角卻有一點笑意。
僅僅是一頓早飯,已經讓她存續了一整晚的精力消失了大半。
然而威爾遜還沒有完,他的手突然貼近她的麵頰,勾了勾她耳畔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