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過去,依然沒有威爾遜的任何消息,照理來說,他冒著風險把阮寧淵接到這裡,即使自己有事先走,他也不會不管不顧,至少會打個電話說幾句。
按照阮寧淵對他的性格認知,他就是這樣的人。
但他現在已經一天多沒有任何消息,最大的可能是,他忙到幾乎沒有時間打電話。
而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過去,一來可以擾亂他的心智,給他火上澆油,二來,如果可以的話,倒是可以問出他來中國的大概時間。
這就是左靳南讓阮寧淵打這通電話的意義。
阮寧淵在下午兩點左右,撥通了威爾遜的電話。
“嘟”聲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起來。
而當對方一出聲,阮寧淵就馬上察覺到他的疲憊。
他疲憊到連調笑說“小貓咪”的心情也沒有了,直接叫她“阮小姐”。
“威爾遜先生。”阮寧淵對待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我隻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與左靳南比試?而我又什麼時候能走?”她開門見山,沒有任何的修飾。
威爾遜揉了揉眉心,助理開門進來,被他揮手止住了,“阮小姐,很快我就會回來,至於比試,”他笑了一下,“很快就會了結了。”
“而你,”那一點骨子裡的浪漫,終於慢慢滲透了出來,“我的小貓咪,我租借的那幢院子,你真該好好探索一下,而不是整日坐在房中。這樣隻會讓你心情越來越差。”
“我再呆兩天。如果那時候你們還沒有任何進展,我一定要回去。”
威爾遜挑了挑眉,並不在意。
因為阮寧淵既然已經到了他的範圍之內,他就一定不會再讓她從視野裡消失。不論用什麼方法。
他看了看屏幕上的人,露出滿足的笑來。
阮寧淵率先掛斷了電話,她很沮喪,她沒有試探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來。
但是左靳南說已經夠了,讓她從現在開始裝病,不是大病,而是各種小病。
如果是兩天之後再開始,那意圖就太明顯了。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這通電話之後的兩個小時,米婭通過內線得知阮小姐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不知道碰到了哪裡,阮寧淵躺在床上,眉心凹陷出兩道痕,看樣子十分痛苦。宅內沒有醫生,阮寧淵這個情況,是不是要就醫才行?
但這些她拿不了主意,在阮寧淵兢兢業業又演了半個小時的“疼戲”之後,米婭才終於給威爾遜打了個一個電話。
威爾遜正在繁忙之中,言語簡潔,“說。”
他知道米婭,她一般不會因為小事就來煩擾他,如果是這樣,那她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老大,阮小姐,”她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弓著身子躺在床上的女人,“她摔了一跤,現在非常痛苦,我擔心是不是孩子受到了影響,我們需不需要把她送到醫院?”
威爾遜煩躁地抓了下頭發,他很少有這樣氣急敗壞的時刻。
“為什麼不讓我們的醫生給她看?”說完他大叫一聲“shit!”因為他才想起來,當時把醫生當作最不必要的人員,所以沒有帶過去。且就算帶過去,也沒有任何儀器可以檢查,也是枉然。
一個內部人員正坐在電腦上寫程序代碼,手指在電腦鍵盤上敲擊得飛快。
威爾遜既要關注電腦上的動向,又不得不思考阮寧淵的處理問題。
他在房間裡踱來踱去,踏得地板磚“噠噠”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