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示他現在極為煩躁。
米婭屏氣,等待著威爾遜的命令。
眼看著程序正在起作用,然而到一半,卻突然卡住了。
“怎麼回事?”
那人雙頭抱住腦袋,語氣十分懊惱,“是對方,該死的!”
威爾遜的心沉了下去。
長時間得不到回應,而床上的阮寧淵扭得越來越厲害,米婭被那種克製的痛苦喘氣聲蟄了一下,“老大,我們,阮小姐該怎麼辦?”
“先等著。一個小時後再看!”他掛斷了電話。
米婭在心裡歎了口氣,看來,愛情並沒有影響威爾遜的頭腦,他的理智仍然占據上風向。
這樣的老大,她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因為理智,往往意味著無情。
她回到床邊,擰了一塊毛巾替阮寧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了兩句安慰的話,便到桌旁坐下,偶爾朝床上看一眼,確認阮寧淵的情況。
阮寧淵這一次是真正體會到了演員的辛苦——之前是心理上的辛苦,現在則是生理上的。
為了讓疼痛更加真實,她不得不時刻做出肢體動作來,她猜想自己現在的臉是扭曲的,身體也是扭曲的。
她“哆哆嗦嗦”地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自己的身體,這樣有了遮掩,她的身體就可以鬆懈一會兒。
左靳南讓她痛苦的程度再深一點。
阮寧淵直犯嘀咕,看現在的情形,她已經猜到威爾遜的處理辦法——先觀察觀察。如果她持續痛苦,且越來越厲害,那不就必須看醫生了嗎?
這裡是沒有醫生的,如果有,早就過來了。
所以就醫,就意味著從這裡出去。
她的心猛地一跳,所以靳南還是想讓她從這裡出去。
不,不行。
一小時後,威爾遜的電話準時響起。
“怎麼樣?”
“似乎好了不少,現在已經疲累地睡了過去。”
威爾遜“嗯”了一聲,“也許隻是腹痛,休息休息就好。”
米婭走後又過了一段時間,阮寧淵才緩慢地睜開雙眼。
她聽到左靳南的歎息,“你呀。”後麵就沒有其他內容了。
阮寧淵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她願意在這裡和左靳南並肩作戰。
掛掉電話的威爾遜心情並沒有好受多少,因為那個漏洞遲遲沒有修複,而看樣子萊爾的人已經嗅著味道趕過來,開始行動了。
不亞於被人雙麵夾擊,威爾遜的眉頭皺得仿佛可以擰出水來。
他看著窗外的夜色,漆黑的夜空裡突兀地閃爍著紅黃藍綠的光,平常他樂於欣賞這樣的夜景,但今天,大概是因為情勢的影響,他看這片霓虹,像是漫天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