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頭對上阮寧淵不肯放棄的眼神,左靳南把手覆上去,“因為你沒問。”
阮寧淵又想跳起來打她,可是視線被左靳南給徹底截斷了。
“你這樣我怎麼走嘛!”
雖然是抱怨,但語調中卻帶著一絲說不清的甜蜜。
阮寧淵“摸著黑”上了車,長舒一口氣。
“你的藥拿了嗎?”等到左靳南也坐到旁邊,把門帶上時,她扒過去看左靳南的手。
沒有,兩手空空。
車子已經啟動,阮寧淵焦急地喊,“等一下!”
“沒事兒,繼續開。”左靳南朝前座說,回頭把阮寧淵膝蓋上放著的塑料袋拎起來,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是什麼?”
阮寧淵默然。
難道坊間流傳的什麼“一孕傻三年”是真的?
“你一直都是。”
阮寧淵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又放了什麼東西了?”她在身上一頓摸索,“為什麼連我想什麼都知道!”
左靳南寵溺地笑了笑,“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麼鬨騰的時候。”
阮寧淵本來已打算靠著窗戶睡一會兒,近來她總是比較嗜睡,隻不過還沒有從那個困境中出來時,無法入睡而已。
現在,大抵是潛意識也知道危機解除,所以時常坐著坐著就躺著了,躺著躺著就睡了。
眼睛已經閉上了,她懶得睜開,朝左邊揮了一下手,正好打在左靳南腿上。
聲音軟軟的,“你嫌棄我。”
仔細聽,似乎還有一點委屈。
左靳南長臂一身,從她後背穿過去摟住肩膀,將人往自己懷裡帶。
阮寧淵被人打攪睡眠,很有點不滿。
“你乾什麼啊?”
聲音還是軟的,一點威懾性都沒有。
左靳南拿了個抱枕放在自己腿上,才讓她腦袋靠上去。
“車窗難道比我的腿還舒服?”
阮寧淵挪了挪腦袋,迷迷瞪瞪地“嗯”了一聲,說,“你舒服。”
這丫頭現在根本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左靳南失笑,伸手把她散下來的頭發撥到耳後。
這一路上,阮寧淵睡得一個天昏地暗,而那位腿比窗戶舒服的人,則低頭看她看了一路。
車剛進院子,左老爺子就從屋裡出來了。
看到左靳南生龍活虎的樣子,第一句話就是,“我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