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柳媽媽也笑罵道：“這韓得財，可真狡猾狡猾的。”
“也許是一物降一物，那母夜叉，身段高大雄壯、武藝高強，相貌粗疏、性格粗豪，卻在趙德昭麵前乖得不成樣子！所以趙德昭也算是接納了她，看樣子是為了以後鎮宅，保護他的母親。”許文祥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柳媽媽白了他一眼，顯得那麼的風情萬種：“你呀，說人家鎮宅，是神獸呀！這麼說來，趙德昭有母親壓陣，以後的正妻可能不敢當妒婦了吧。”
“哈哈，綰娘。你想象，他母親巴不得兒子多納妾室，生他一大堆孫孫。正妻進家門，上有趙李氏壓陣，身邊有韓紅拂助陣，她妒得了嗎？一旦發妒，不被韓紅拂一巴掌扇飛呀，哈哈。”說到此處，許文祥哈哈大笑起來。
“那依你的意思，可卿隻要進了他家的門，就不會被趕出來了？”柳媽媽有點動心了。
許文祥撚須道：“這裡麵的關鍵，就在於趙李氏。隻要柳可卿孝順，討得婆母歡心，大概率會很得寵的。因為可卿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趙李氏可是個才女，兩個人都是極美的女人，很有共同語言的。”
柳媽媽道：“其實，德昭和可卿，情投意合。他們經常詩詞唱和，郎才女貌，本是天生一對兒。但他一心科舉，這麼久都沒來和可卿相會了。”柳媽媽還有點埋怨了。
許文祥微笑道：“你想想，他要在科舉的獨木橋上殺出來，要經曆多少艱辛？就一個廩保互結就差點毀了他，為此他還付出了永業田的代價。科舉是一步一血淚，他哪有心思來和可卿幽會？就算是韓紅拂，他都是被動上套的。哦，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這孩子是個重信守諾的人；你們，要主動些。”
柳媽媽再次白了他一眼：“你的意思，要可卿自薦枕席呀。”
許文祥老臉微紅：“嗬嗬，這是你自己腦補的哈。”
柳媽媽思慮良久：“再看看可卿的意思吧。”
許文祥說完趙德昭的事，深情地看著柳媽媽：“綰娘，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彌補我的負心。”
柳媽媽思考了一下，搖搖頭：“文祥，你我分彆了二十年了。這麼多年來，我對你，早已沒有了怨恨，同時也沒有了那份感情；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現在，我生活得好好的，有事業，有柳可卿這個女兒。就算是嫁給你為妾，我也生不出孩子了。何況，你家的正妻善妒是出了名的，我和她，不可能和諧相處。而且，你以後也不要來找我了，因為你家正妻很可能帶上家奴、打上門來，影響到瀟湘館的聲譽和生意。”
說完這番話，柳媽媽仿佛煥發了新生。她望著許文祥，眼神古井無波：“文祥，你走吧，彆讓你家夫人知道了。”
然後高呼一聲：“小二，送客！”站起身，頭也不回離開了。
許文祥失魂落魄地，看著柳媽媽身影消失。一滴渾濁的淚珠滾落、掉在地上摔碎。他長歎一聲：“綰娘，我一定悄悄地幫助你。否則，我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