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出了瀟湘館大門，許文祥對貼身侍衛道：“派兩個兄弟，保護好柳媽媽和柳可卿。”
“謹遵大人之命。”侍衛下去安排。
如果趙德昭在，會驚訝於這個侍衛的修為，已經無限接近於小成、比趙德昭整整高了四個大級彆！他原是江湖豪客，名喚聞達，諢名“潑風刀”，最愛打抱不平。後被仇家追殺重傷、奄奄一息之際被許文祥所救。從此死心塌地做了許文祥的貼身侍衛，已經五年多了。
柳媽媽堅強地走到自己的臥室，關上門，再也抑製不住，淚水如江河決堤，撲在床上吞聲哭泣。她哭自己那逝去的美好的青春、那被背叛的美好的愛情，和那二十年來的傷痛。今天，她終於和過去做了了斷。此後，她再也不是青澀的柳綰娘，而是瀟湘館大掌櫃、風情萬種的柳媽媽！
哭完，柳媽媽擦乾眼淚，取出那方玉印：“你，陪了我二十多年，代表著我既美好又不堪回首的過去。現在，是和你告彆的時候了。”她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她再看了玉印一眼，運了運氣，把玉印使勁一扔、消失在滾滾的淮江中......
晚上，柳媽媽把柳可卿一個人叫到自己房中。
“女兒呐，媽媽也不瞞你。今天那人，是媽媽年輕時的情郎、那個負心人。他就是臨江府知府許文祥。”柳媽媽說得很平靜。
“那麼，媽媽您要和他重續舊情嗎？”柳可卿問道。
柳媽媽籲了口氣，微笑道：“不會了，媽媽已經和他說明白了。因為，我和他，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而且我知道，到現在他為了仕途，也是不可能為了我，和他的夫人鬨紅臉的。所以，媽媽果斷地和他做了了斷，把身上珍藏的唯一紀念品、那方他為我鐫刻的玉印，扔進了淮江之中。”
柳可卿看出了柳媽媽的決絕，而且從柳媽媽眼中看不出任何的痛苦、眷戀、不舍；而隻有清澈、頓悟，和解脫。
“女兒為媽媽賀！”柳可卿乖巧地走上前為柳媽媽捶肩。
“媽媽的事情解決了，現在輪到你的事情了。媽媽決定，這輩子和你相依為命，老了為你帶孩子。所以，你要老實地告訴我，你是真心地喜愛趙德昭、非他不嫁嗎？”柳媽媽柔軟的玉手按住柳可卿的纖纖素手，嚴肅地問道。
柳可卿臉一紅，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
柳媽媽歎口氣：“女兒呐，我就是擔心你走我的老路啊。遇人不淑，痛悔終生。”
柳可卿輕聲道：“德昭阿弟，不是那樣的人。”她半跪下，把頭埋在柳媽媽懷裡。
柳媽媽抱著她，撫摸著她的秀發：“許知府雖是個負心人，但今天他對趙德昭的分析，很有道理。他作重說了兩點：一是趙德昭重信守諾、比如韓紅拂；二是他純孝、而母親又希望他多娶妻妾、開枝散葉。恰好你和他、以及他的母親有很多共同語言。再者，女兒你天姿國色，比他現在的大妾母夜叉韓紅拂和小妾使女錦兒美麗多了；而且，你們三個的身份地位，半斤八兩。隻要你下決心，媽媽為你操作，自贖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