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紀程然趕到酒吧時,粟薇薇已經神誌不清,隻差一點點就要被他們幾個禽獸吃乾抹淨。回想那個時刻,他還心有餘悸,慶幸自己總算在最後一刻趕到,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麵。
提及那個禽獸的時候,他說得含糊不清,隻提了撞進門去,將他們幾個甩開,抱起她就離開,然後報警抓人。但這個甩開的詳細過程卻沒說。
他不說,粟薇薇就越發感興趣,要知道,當時在場的有四個男人,紀程然雖然長得高大頎長,但那俊美的麵容,優雅的氣質,怎麼看都像那種吃軟飯的小白臉,打一個還行,一人同時應付四五個男人,很玄幻的好不好?
直覺他有事瞞著自己。
紀程然扶額暗暗歎氣,不知她這多餘的好奇心和八卦心又是打哪裡來的,連忙扯開話題:“據你所說,當時在包廂了應該有五個男人,結果我到了時候卻隻有四個,那最後一個——”
“跑了。”她無不扼腕可惜,當時在包廂裡,就屬那個劉哥最可疑,隱約還是幾個人的老大,最後也是得到他的授意,陳鋒等人才敢對自己動手。
回想過去,她真覺得自己蠢極了,當時居然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危險和變態。
“對了,那個李欣玥,哦,我是說在包廂裡喝醉的那個小嫩模。”當時她自身尚且難保,哪裡還顧得上彆人,現在緩過勁來,才後知後覺想起當時好像還有另外一個跟他們同夥的女人。
可惜他當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哪裡還記得現場有什麼女人,現在聽到她提起來,仔細回想了下,好像還真的有這麼個女人。
小嫩模李欣玥:“(#‵′)……”這個負心的世界真討厭。
“放心,我走的時候已經報警,警察一來誰都走不掉。”以為她是擔心人跑了,他又補充道:“因這次的事,那個酒吧肯定會麵臨一段時間的整頓,該抓的,一個都跑不了。”
當然,那些當場被他撞見的人,彆說跑了,估計連躺著都是件難事。
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粟薇薇撇撇嘴,手一不小心碰到額頭上,這才發覺頭上還纏了一圈紗布,難怪她醒來之後總覺得腦袋疼得要死。
“彆動,傷口包紮時間不長,這幾天絕對不能碰到水。”紀程然像個老媽子一樣,隨時盯著她防止亂來。
好在她傷得不重,隻是額頭擦傷,檢查了CT之後也沒有任何問題。如果非要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很長一段時間看到男人就想揍回去。為此,紀程然那段時間過得很是苦逼。
翌日,毫無意外的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哦不,是請到醫院做口供。
至於為什麼錄口供的地方不在警察局,而是在醫院。粟薇薇到了之後,總算明白紀程然為什麼含含糊糊保持緘默他救自己的過程。
除了那個提前離場沒有落網的劉哥之外,陳鋒、金少、禿頭男老盧,還有另外一個姓蔡的二世祖,全部落網。而且在警察到達之前,這四人已經在酒吧被打得口吐血沫,半身不遂,隻留了一口氣苟延殘喘,最終被救護車抬到醫院急救。
生命危險倒是沒有,隻不過這四個禽獸估計就恨不得死了算了——生不如死的感覺,簡直太殘忍有木有?
肋骨打斷、下巴揍歪、門牙打落、身體重擊、臉被毀容、手腳筋被挑斷……這些他們都忍了,反正當時他們幾個都已經痛得暈厥過去。但是,唯一不能忍的,就是他們男人的命根子,也遭到了殘忍冷血可怕的摧殘。
這簡直要了他們的老命!
總之,在送到醫院後,主治醫生為他們檢查身體各處損傷後,久久無法言語。最後在警方的詢問下,才宣布他們的病情。
斷骨可以接,重傷可以治,毀容可以整……然,這四人的生殖係統嚴重受到重傷,生殖器官雖然好好擺在那裡,但是,就是擺在那裡而已,純擺設嘛,中看不中用。
當“不能人道”四個字從醫生嘴裡說出來後,好不容易手術過後才悠悠轉醒的作死四人組,很遺憾地又暈厥了過去。
粟薇薇聽著薑緯沉聲說明陳鋒等人傷情後,肩膀抖了抖,差點沒有憋住狂笑出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幾個人渣也算受到了報應,讓他們禽獸不如管不住下半身,現在可好,就算他們能夠僥幸逃過法律的製裁,或者將來有機會離開監獄重新做人,也隻能當一輩子“東方不敗”了。
警方請她過來做筆錄,一方麵是為了跟陳鋒等犯人當麵對症,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他們被毆打致殘的前因後果。
“粟小姐,我們警方趕到現場時,這幾個嫌疑犯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據目擊者爆料,在報警之前,這位程先生已經率先趕到把你送到醫院。那這幾人的傷勢,粟小姐可知道什麼情況?”
話是在問粟薇薇,薑緯那深沉老練的目光,卻是直直盯著她身邊的紀程然。
“這個……”粟薇薇斜眼望向紀程然,心裡也是疑惑重重,當時是紀程然衝進去把她救出來,理所當然這幾個人渣是他揍的,可是她又實在無法相信,這個弱雞型的小白臉絕對不可能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偉大事跡來。
難道是在他們離開後,有人去了包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