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緯離開局長辦公室,滿腦子都在思考案件的事情,一不留神差點跟迎麵走來的人撞在一起。還未回過神來,對麵已經充滿驚喜地叫起來:“薑哥,我還說怎麼沒在大廳裡看到你,原來跑我爸這裡來了。”
許清羽一身白色運動套裝,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原來是你這個丫頭。”薑緯無奈搖頭,淡淡一笑,“部隊放假了?”
“嗯,所以才有時間過來看看老頭子嘛。”她甩甩頭,不滿地抱怨::“我這都回來幾天了,除了第一天匆匆見過一麵,就沒看老頭子回家過,難道最近有很多案件需要處理嗎?”
“嗯,近來不大太平,局長日理萬機,作為家屬,應該多多體諒他才是。”聽到她的抱怨,想到警察這一行沒日沒夜,往往為了工作幾天不眠不休都可以,更遑論回家同妻兒子女團聚。
在大局麵前,小家的兒女情長隻能先放置一邊,這是他們的職責。
“行啦,我了解警察叔叔們的辛苦和大義,這不隨便抱怨幾句而已嘛。”許清羽笑嗬嗬地猛盯著他瞧,“我說薑哥,你也老大不小,至今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到底是沒有遇上合適的,還是因為職業關係,怕顧不了家庭,不願意連累人家女方?”
一向沉穩持重的薑緯,聽到她這話一愣:“你這小丫頭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這不明擺著,你好歹是刑警隊大隊長,人高馬大一表人才的,除了不解風情這一點除外,基本上條件還不錯,我聽小剛說,局裡局外追你的美女可不少,怎麼這麼多年都沒聽你傳出什麼好消息。”
她伸了個懶腰,搖頭晃腦道:“究其原因,不是沒有女孩子看上你,大抵是你壓根就沒有成家的意思吧?”
薑緯啞語了片刻,對她居然會說出這番話感到意外:“誰讓你來問我的?”
“哎喲,果然還是瞞不了你啊。”她吐了吐舌頭,猶豫要不要將事實說出來。
“反正是局裡的,有位佳人對君思慕已久,又恐郎君心有所屬,所以特特拜托身為朋友的我前來打探一下。怎樣?薑哥當了這麼多年的單身狗,是不是也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一下?”
原來如此。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這些年,家裡麵也催得很緊,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方麵,但就如許清羽所說,一來因為工作原因,他每天麵對的都是案件和犯人,鮮少有時間去考慮什麼兒女情長,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女方著想。
他的父輩都是警察,從小就看著奶奶和母親為家裡的男人擔驚受怕,日夜難安,後來爺爺退休,奶奶和母親又將所有的重點放在父親身上,尤其是母親,自懂事起,他常常看到的一幕,便是母親從早到晚一閒下來,就盯著電話,生怕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有時候父親一出差就是幾個月不回家,獨守空房更是在所難免。母親常常一邊抱怨父親隻顧工作,一邊又總是為他提心吊膽。後來他又選擇警察這條道路,免不了讓家裡的長輩為他操心擔憂。
何必再找個女人日夜為自己擔憂呢?
許清羽看著他大步流星走開,心知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隻好收斂心神,輕敲了下局長辦公室的門,裡麵傳來請進聲後她才開門走進去。
許文寅很意外:“清清,你怎麼過來了?”
將手中保溫食盒放在辦公桌上,許清羽邊打開邊回答:“還不是老媽讓我給你送飯過來,說你這陣子顧著工作,肯定又沒有好好吃上一頓熱飯菜熱菜。”
餐盒打開,立即彌漫出一股軟糯清甜的香氣,大米飯的麥香混合著紅肉繞的孰香,聞起來頓時令人食指大動。許文寅樂嗬嗬接過女兒遞過來的餐盒,麵帶欣慰:“這麼多年吃來吃去,還是你媽做的這大米飯蒸紅燒肉最美味。”
許清羽心道你這麼喜歡怎麼不見你常回家吃飯,回想起剛才薑緯說的話,加上她這兩年在部隊經曆了許多,驕縱不講理的性子也被部隊生活磨礪得七七八八,想起警察的工作和部隊的生活,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又在氣爸爸沒有回去看你們?”許文寅吃了幾口,見她麵露凝重,放下筷子問道。
許清羽搖搖頭,“沒有的事,你快吃吧,再晚就涼了。”
其實她剛才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也不知道爸爸能查到多少消息?
都說女肖父,雖然這麼多年,許文寅一心紮在工作上,鮮少有時間去過問女兒的生活,但這不代表當父親的會連女兒的心思都看不出來。
“現在不說的話,等會我去開會可就沒機會說了。”
許清羽撇撇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我想拜托你幫我調查個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