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語氣有得商量,她頓時來了希望:“怎麼說呢,你還記得我有一個特彆要好的朋友叫做粟薇薇吧?”
得到他肯定回答後,便接著說:“這不最近有個男的一直對她糾纏不休,我擔心朋友受騙就去查了下,結果居然一點消息都查不到,除了姓名之外,我查不到任何與那個男人的有關訊息,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在查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想就這點小事來麻煩已經忙得天昏地暗的老爸,可是事關好友,自己又調查不出什麼,隻能委托身為公安局局長的老爸。
許文寅低頭想了想,有些為難:“你想調查誰?”
“紀程然。我記得他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許文寅萬萬沒想到她會報出這個名字,一時詫異。許清羽看了他的表情,也是一怔:“老爸你認識他?”
“不認識。”他深深呼了一口氣:“這個忙老爸也幫不了你。隻能說,這位紀先生並非壞人,至於調查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許清羽還看不出什麼端倪的話,都沒好意思說在部隊待了兩年。
能夠讓身為局長的老爸露出這種表情,很明顯,那就是個不能隨隨便便調查的人物。
可以啊,這個男人隱藏得這麼深,估計連薇薇都不知道。換做彆人她肯定管都不會管,但涉及到自己的好姬友就另當彆論——尼瑪誰知道這男人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在老爸這裡得不到什麼收獲,她隻好另辟蹊徑,從彆的角度查起。
當然,目前最重要的是,阻止姓紀的接近薇薇,陰謀得逞。
可惜當許清羽趕到粟薇薇的小公寓時,卻不巧撲了個空。打電話也打不通,沒辦法,她隻好發了條信息,約她今晚出來聚一聚。
粟薇薇當然沒有收到她發來的信息,因為她正在參加一場由某豪門款爺舉辦的大型宴會。因為參加這種宴會的來賓非富即貴,為了保證每位來賓的隱私,所有進去的嘉賓都要關掉手機。甚至連受邀而來的記者,都要將手機和攝像機寄放在門口處專門負責人那裡。
粟薇薇隻是一介小小狗仔,當然不可能被邀請來參加這種大型的宴會。
真正受邀的是林氏傳媒的大boss林硯,粟薇薇就是順便捎來的,大概是覺得這陣子把她賦閒在家有點小愧疚,所以林硯打了個電話,以宴會需要攜帶女伴唯有,把她叫了過來。
換做平時,她當然不可能來參加這種連拍照都沒機會的宴會,彆跟她提什麼攜帶女伴這種蹩腳的理由,堂堂集團大boss兼鑽石王老五會缺區區一個女伴?
但舉辦這場宴會的主人,成功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並且十分痛快欣喜答應林硯的邀請。
周柯傑。
這段時間,她暗暗記下的懷疑名單中,蘇夢果遇害,陳鋒入獄,剩下的沈黎和周柯傑,一個目前不在廣城,另外一人身份地位太過顯赫,憑她一人根本沒辦法接近他。
與沈夕相關的人,一個個接連出事,而作為沈夕情夫的周柯傑,卻始終安然無恙。當然,這並不代表凶手就一定是他。但連她都能查出沈夕的情夫就是周柯傑,為什麼警方甚至其餘媒體人物,沒有人來找他呢?
這很明顯不對勁。
如果媒體是因為震懾周柯傑的身份,不敢胡亂報道,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這種有錢人找個律師團分分鐘刷了,但警方應該不會有這種顧忌。可是看薑緯和呂冰等人的表情,好像真的沒有懷疑到周柯傑身上,這是為什麼呢?
她想不明白,又找不到機會接近周柯傑。正在為難之際,大老板一個電話打過來,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粟薇薇感動得眼淚汪汪。
相比之下,林硯的表情就顯得微妙多了,在酒店大門口外麵,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後,皺眉:“你就打算穿這身衣服參加宴會?”
低頭看了眼穿在身上的淺綠色高腰連衣裙,“有什麼不對嗎?”
……哪裡都不對!
儘量用溫和的聲音諄諄善誘:“薇薇,我的意思是,參加這種宴會的非富即貴,你穿這身裙子雖然也不錯,很符合你的氣質,但畢竟這是宴會,無論是服飾、妝容甚至在挑選飾品上,都十分講究。”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先去做個頭發,然後再去百貨商店挑選幾條項鏈或者首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