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一邊將他的口供記錄下來,一邊提出疑問:“據我們所了解,你目前在交往的女朋友,並不姓馬。”
歐陽甄臉色紅了瞬,抬眼心虛瞄了他們一眼,吞吞吐吐道:“是我在會所認識的女性朋友……”
審訊室外,莫小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來應該向上級申報一下,在本市進行幾輪掃黃活動了……”
粟薇薇插口:“得了吧,人家會所表麵上可是做得乾乾淨淨的,你們就是來個突擊檢查又有什麼用?在那裡的人可都正兒八經的,都是離開了才明眸暗合來著。”
“嗯,這還挺難辦的,看來隻好突擊酒店旅館了。”
……
這邊幾人閒侃正嗨,裡麵已經盤問得七七八八,歐陽甄對餘尚誌被害一事閉口不談,除了證明自己不是凶手外,其他的一句話都不肯多說。目前他嘴巴硬的很,薑緯隻好跳過話題,說到了昨晚上粟薇薇遇襲一事。
對於這個,哪怕歐陽甄再怎麼能言善辯,也無法辯駁,尤其是當薑緯打開視頻,屏幕上出現昨天晚上在夜總會包間發生的一幕,其中他和侯子明的影像分外清晰,雖然後半部分背景已經暗了,但因為攝像頭設置了紅外線,所以依舊將他們兩人的活動拍攝的一清二楚。
當然,後麵粟薇薇突然轉頭將他們電倒的一幕,並沒有出現。
就算再傻,歐陽甄也猜出了為什麼會有這份視頻,當時包間內他是確認過的,而且夜總會做生意,是絕對不敢在包間裡安裝攝像頭。排除掉不可能的,那就隻有一個解釋——攝像頭是那個叫紀程然的女人帶進去的。
再聯想到自己目前的情況,他就知道中了那個女人的道。
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歐陽甄再不甘也隻有供認不諱。鑒於他昨晚的行為,可以定義為謀害未遂,暫時收監處理,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訊問和審判了。
第二個盤問對象是侯子明,在聽到餘尚誌遇害身亡的消息後,他的反應可就要比歐陽甄強烈多了,梗著脖子怔忡了幾分鐘,最後吐出一口氣,眼神潰散:“我是認識他,但那天晚上我並沒有見到他。”
“有什麼不在場證明?”
“我大約十點多到的會所,當時幾個熟人說他已經走了,你知道,像他那種有家庭的人,雖然常常去那種地方,但是每次都不敢停留太久就走了,他家裡還有孩子,怕回去晚了對孩子影響不好。”
“我到了之後沒看到他,之後就跟幾個朋友一直在聊天喝酒……”
“從晚上十點一直喝到淩晨三點?”陳警官沉肅看向他。
“呃……認識了一些女性朋友,我們後來開了個包間,一直待到淩晨三點。”緊接著,他報出了三個女人的名字。
“這個禽獸!”
審訊室外,一眾圍觀群眾諸如粟薇薇和莫小剛這兩個話癆,又再次發表感想。
紀程然點了根煙,卻遲遲沒有放進嘴裡,夾在手指間,任煙霧繚繞。
“怎麼了?”粟薇薇對他的每一絲反應再了解不過,哪怕隻是眉毛動一動,都能發現他的異常。
“他在說謊。”紀程然又看了一眼:“言辭閃爍,畏畏縮縮,供詞也有矛盾,他那天晚上,一定見過餘尚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