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Eric永遠不要出現,至少不少曝光在媒體的鏡頭下,就這樣保持著一份神秘。
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是被粟薇薇看到了,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鐘戰明顯也有同樣的顧慮,可是想到Eric的習性,他決定好的事,就連他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都難以更改,也就不說什麼了。
屋舍裡,很快又恢複了清靜。
Eric依舊坐在梨花木靠椅上,將那份關於盛世集團的資料抽出來看了又看,俊眉微蹙,來到廣城已經有半個多月,他似乎還沒有到公司去看過。
喻可風是他在生意上的得力下屬,他辦事,Eric自然放心。
“不過……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他自言自語,想到他那個一手開創了整個盛世帝國事業巔峰的父親,心中微動,突然站起來,將掛在牆上的黑色手工西裝拿下來,穿戴整齊後,從桌子上撿了串車鑰匙,邁開長腿往外走去。
另一邊,從Eric住處離開的鐘戰和陸白,兩人心事重重,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你說,要是被薇薇看到了,她會怎麼想?”走到停車場,鐘戰並不急著離開,而是問了一個懸在心上的問題。
這個問題,同樣是陸白的煩惱:“不好說,我看她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讓她摻和牽扯進來。”
可,話是這麼說,誰能百分百確定呢?
廣城就那麼大,同在一片天空下,加上粟薇薇又是記者,成天全市到處跑老跑去的,沒準在哪個拐角轉彎就遇見了。到時候,他們還能怎麼辦?
“解釋的話,她應該能理解。”鐘戰不確定地說。
畢竟,她是知情的,哪怕紀程然和Eric,就是同一個人,但對於她來說,紀程然就是紀程然,Eric是Eric,兩者之間就算同個身體同個靈魂相同麵貌,也是不同的人吧。
“再說吧。”提起這個問題,陸白頭疼不已。
兩人各自取了車,往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鐘戰也知道這事不好說,隻是在心裡默默有了計較,要是真讓粟薇薇發現的話,到時候跟她解釋清楚,看看她要怎麼做。以他的猜測,粟薇薇就算得知,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人,跟紀程然長得一模一樣,她大抵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跟她心裡麵的人重合混淆。
這麼想著,車子已經到了鐘家,遠遠的,他就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站在鐘家大宅的門口,似乎在等他。
鐘戰連忙刹車,有些不敢置信,下車,直奔那抹倩影而去。
“你,你怎麼來了?”
看著他急促緊張的模樣,秦瀾莞爾一笑,揚了揚手裡的白色信封:“先彆高興太早,我不是來找你,是受人所托。”
“誰?”
“紀程然。彆吃驚,就是你知道的那個,這是他親手寫的信,拜托我交給他的妻子——粟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