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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時間,下午三點。
粟薇薇看著牆麵上掛著的複式電子鐘,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嗬欠,臉上的神色沒有被劫持的驚慌和緊張,隻是顯得有些無聊和乏味。
從來到法國巴黎之後,她就被他們安排在這裡,之後,一個人都沒有再見到。對方隻是將她關在這個裝潢奢華高檔的房間裡,每到飯點都有傭人準時送熱乎乎的飯菜過來。房間裡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關在這裡多少天都沒有生命危險。
昨天突然被人劫持上麵包車時,她的確是被嚇到了,以為自己又招惹了什麼犯罪分子。直到對方將她帶到一個地方後,麻醉藥過去後她醒來時,對方才直接說明來意,他們是受紀遠東的委托,過來將她帶到法國去。
紀遠東?
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那不但是紀程然的父親,也是Eric的父親,她多次從陳墨陸白他們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隻是她完全不明白,紀遠東派人來綁架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你就彆為難我們了。隻要你乖乖聽話,配合我們回到法國,我保證你不會有生命危險。”綁架她的人中,其中一個為首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如是警告她。
於是,她配合他們,主動跟他們到機場辦理出國手續,因為之前去過法國,護照什麼的都還可以用,花費的時間並不多。很快他們就到了法國。之後,沒有罩住她的眼睛,也沒有控製她的行動,在巴黎郊區的大街小巷拐彎繞道後,就見到了一座中式莊園。
莊園麵積很大,環境優美,四處都是難得一見的美景。隻是她被關進來後,就斷絕了與外界聯係的渠道,身上的手機和一切通訊工具被沒收。依舊是那個綁架她過來的男人,很解客氣地把她請到這間房子裡來,然後解釋道:“紀老先生暫時不在莊園裡,等他回來了我會帶你過去。”
粟薇薇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你們帶我來這裡到底是想乾什麼?”
“粟小姐很快就知道了,我們隻是聽命行事,這些疑問等紀老先生回來後,自然會為你解答。”
然後,對方就走了,臨走時還將房門從外麵鎖上。任憑粟薇薇在裡麵怎麼折騰捶打,都沒有任何作用。
她泄氣地躺在柔軟的白色大床上,咕嚕嚕的眼珠子看著天花板發呆。
紀遠東……大概,是因為紀程然的關係,所以才把她綁來法國吧。
原來紀遠東一直都住在巴黎。
之前,她隻知道紀遠東親手創立的殺手集團,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粉碎後,紀遠東手上的職務也被兒子架空,之後紀程然將他大半輩子所建立的殺手集團徹底顛覆,重新創立了與之前截然相反的反恐組織。而紀遠東三番五次跟兒子作對未果後心灰意冷,最後被親生兒子送到了某個地方養老。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紀遠東肯定很不喜歡Eric,而且對他恨之入骨。很難想象,明明是親生父子,之間的關係卻好像累世仇人一樣。
那紀遠東這次的目的,會不會就是想用她對付Er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