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東是隻老狐狸,老謀深算,精明冷酷,當然不會相信她的一麵之詞。在他看來,粟薇薇這是在負隅頑抗,大概她也猜到了自己特地派人把她綁來是為了什麼事。所以才找了借口來敷衍自己。
天真。
他拿自己兒子沒辦法,難道連個小丫頭都辦不了?
輕咳了聲:“那如果,我讓你離開我兒子,從此你們連一麵都不能見,你同意嗎?”
又是一個意料之中。
粟薇薇已經可以確定,她這趟綁架肯定有驚無險了,隻要她一口咬定跟Eric沒關係,並且這輩子都願意不再跟他見麵後,紀遠東就算疑心重,也一定會放了她。
想通這點,要回答他完全沒有壓力:“可以,如果你不放心話,也可以拿一張支票打發我,數目的話不用太多,幾百萬意思意思一下就行。”
紀遠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他看粟薇薇的眼神,已經不像是在看怪物,而是在看死人。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明顯,握拳抵在唇邊咳嗽掩飾了下尷尬,緩了片刻再次解釋:“我跟你兒子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特殊關係,當然,你相信我的話,支票就可以省了,畢竟我也不怎麼缺錢花。”
紀遠東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就那麼想離開他?”
不對啊,下屬傳遞來的消息難道是欺騙他的?紀遠東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幾個心腹居然膽敢欺騙他。那如果消息屬實的話,這個女人跟兒子之間應該是情意綿綿,生死相依,禍福與共的恩愛小情侶才對啊。
可眼下……如果粟薇薇是裝的,那麼她的演技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然而,如果不是裝的,那麼屬下查到的消息又是怎麼一回事?
紀遠東悲哀發現,他醞釀了許久的話,此時居然一句都說不出口。
粟薇薇見他臉色變了又變,以為他在懷疑自己話中的真實性,仔細想了想,在腦中組織好語言:“我離開他,隻是因為我們不熟悉,而且也不是紀伯父想的那樣。在一個地方工作不喜歡,選擇辭職難道不是正確的做法嗎?”
“我問的不是這個!”紀遠東語氣激烈了不少,瞪著粟薇薇的眼神就像要把她吞進去嚼碎了,“我兒子哪裡不好,那麼優秀的男人你也看不上?那你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
這回輪到粟薇薇懵逼了,他這是什麼意思?試探嗎?
“紀伯父,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紀遠東的語氣還有些憤憤不平,自己兒子雖然脾氣臭得像塊頑石,可相貌能力出眾,在同齡人中當屬一流。完全繼承了他這個父親的優良血統,照理說肯定非常受女人歡迎。下屬發來的消息中,顯示兒子跟這個女人已經同居了兩年時間,感情恩愛無比,聽說去年已經辦了婚禮。
他一聽到雙方已經辦了婚禮快一年時,氣得暴跳如雷,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在得知來龍去脈後,立即就派人去把粟薇薇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