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程然,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她倏然間抓住了他的領子,忍住撕心裂肺的怒吼才發出了聲音。
淚水,順著眼角滑下。
紀程然伸手擦掉她的淚水,把她擁進入懷中抱了抱,“對不起。”
粟薇薇用力拍了他一下:“對不起有什麼用?我恨死你了!”
他從安心雅那裡聽到了原委,知道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監獄這邊找他,又因為語言不通的關係,被這裡的警察當做嫌犯關起來。或許她解釋清楚了,可那些人卻是故意給她下馬威……不,正確的說,是為了給他下馬威。
“那就恨吧。”他表現得無比淡然,讓她捶打幾下出了氣之後,這才扶著她從鐵床上站起來,“走吧,我先送你回酒店。”
“等等!”粟薇薇卻不是那麼容易就忽悠過去的,此時將他上上下下狐疑打量一番後,抿了抿嘴:“你怎麼出來的?”
“嗯?”
“我一個朋友時候你被警察抓起來了。可你現在出現在這裡,不不會是越獄了吧?”說到最後,她目光驚悚地看著他。
瞧她一臉心驚膽戰受不了刺激的模樣,紀程然忽然來了興致:“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他承認了?!
粟薇薇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真的沒有猜錯,這家夥居然還敢逃獄。
“那……那你現在是打算跟我一起離開?”
“是啊。”他明白她在糾結什麼,可越是這樣,紀程然就越覺得興味。他很想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打算逃獄,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粟薇薇果然陷入了自己的人神交戰。
她大學時期讀的是法律專業,後來從事的雖然是娛樂記者,可依舊少不了那顆躁動的赤子之心,對家法國法同樣看得十分重要。因此,作為狗仔隊的她,才會經常越界踩過線,去報道一些讓人無法想象的消息。
這樣的她,顯然才是真正的粟薇薇,黑白分明,公私有彆。
可,眼下紀程然明明白白告訴她打算越獄離開,再聯想到他那個神秘的身份,粟薇薇完全有理由懷疑,他肯定做了什麼讓警方懷疑的事。
深深呼吸了口空氣,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能告訴我,你犯了什麼事嗎?”如果不嚴重的話,或許她可以稍微改變一下主意。
紀程然挑了挑眉,盯著她顫抖的長睫毛,笑道:“很複雜……大概就是泄露國家機密的事吧。”
粟薇薇倒抽了一口涼氣。
盜取國家機密?這被抓到簡直就是死得不能再死啊!
紀程然忽然間覺得手腕一重,兀自驚愕中,粟薇薇已經拽著他的手腕往外麵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