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貼身保護她的那兩個保鏢,昨天就被她派去了外地辦事。
當然了,辦事隻是個借口。
她要讓他們去的地方,是西天!
這個保鏢,是今天剛調來近身保護她的,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也就隻有伺候她一天的命。
等到風雨過去,他這低賤的一生,也可以成為過去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屠清瀾撇著眼,遮住眼底的狠毒,問。
“六小姐,下冰雹了。”保鏢用一種見鬼了的口吻回答。
這事兒真詭異。
雖然春季、夏季、秋季都有可能下冰雹,但二月裡下冰雹,他卻是頭次見。
剛剛屠清瀾叫他,他卻沒聽見,就是因為他也聽到了冰雹砸在車頂的巨大動靜,但因為雨下得太大,他並沒有很分明地看到冰雹落下,所以,他在仔細排查確認聲響的來源。
當他確定那異響是冰雹造成的,保鏢感覺這事兒太邪門了。
一是因為,這個月份竟會下冰雹。
二是因為,那冰雹,好像隻在局部落下。
他就站在車旁警戒,但卻沒有一粒冰雹砸落到他身上。
而六小姐坐在車裡,車頂卻被砸出了大大小小的凹坑。
感覺那冰雹,像是專門針對六小姐而來。
“冰雹?”屠清瀾聽到這兩個字,也覺得保鏢是撞邪了。
“是。”保鏢肯定地回答道。
保鏢的話剛落音,又一陣劈裡啪啦的動靜在屠清瀾頭頂響起。
車頂的凹坑已經很明顯了。
事到如今,屠清瀾不信也得信。而做壞事時從沒想過報應二字的她,不由自主地眼露怯色。
“後備箱有什麼設備,趕緊都拿出來用上,我要是受了一丁點傷,家主輕饒不了你!”
“遵命。”
保鏢連忙去辦。
可後備箱裡,有服裝,有鞋子,有包包,還有化妝品,屠清瀾隨時隨地想換身裝扮出席個什麼場合都沒問題,但就是沒有能遮風避雨的東西啊。
傘,倒是有。
還很精致。
價值不菲。
但有什麼用呢?
在這種極端的天氣裡,那小巧的傘一撐開就要被吹散架。
“六小姐,後備箱裡沒有可用的東西。”保鏢翻找了三遍後回報。
屠清瀾的怒火往上湧了一浪又一浪,“為什麼出門之前沒有看天氣?為什麼沒有準備防禦物品?你是第一天當保鏢嗎?”
“屬下確實是第一天當您的保鏢。”保鏢胸悶地回答。
此言惹得屠清瀾更加火冒三丈,她高舉起手,狠狠一耳光甩了過去,“你還敢頂嘴!”
保鏢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本就進了很多水的耳朵更加嗡嗡作響。
但屠清瀾卻絲毫不覺解氣,她的衣袖都打濕/了,難受死了!
幸好這時,司機傳來了好消息。
“六小姐,前方有車來,目測距離我們一百米左右。”
“好!”屠清瀾堵得看誰都不順眼的心終於感到舒緩了點,又恢複成了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模樣,“攔住那車,告訴他,他的車被屠家六房征用了。”
“是。”
淌著積水前來稟報的司機又淌著積水去攔車。
“停車,我們是屠家六房的,現在屠家六小姐要征用你的車,速速靠邊停下,停車,停車!”
但來車沒有半點減速的跡象,照著原本的速度從司機身邊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