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怡然赤著腳踩在地上，聽完沈楚航的話後，微微嘟著唇，“真掃興。”
沈楚航輕輕伸手把她推開，兩人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昔日軟甜的少年音此刻卻多了幾分認真的意味，“你可以提任何條件。”
“好啊，那你和我結婚，我就把心臟捐給沈南音。”桑怡然抬眸看著少年精致的側臉，出聲道。
“不可能。”少年的聲音依舊平穩沒什麼起伏，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而向來了解他的桑怡然卻知道，他的心亂了。
“沈楚航，這明明是一個很劃算的交易好不好，反正我也活不了幾天了，我死了後，你又可以和沈南音生生世世在一起了。”桑怡然眨了眨眼，開出了一個沈楚航無法拒絕的條件。
“我們，年齡還不到。”
沈楚航垂在體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眉頭輕輕蹙起。
“這算什麼理由。”桑怡然突然攬住沈楚航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隻要你同意，我爸爸就能把我們的結婚證擺在我麵前。”
沈楚航麵無表情地伸手推開她，平靜如水的漂亮眸子裡終於多了幾分波瀾。
“我姐姐心臟不好，受不了這種刺激。”
桑怡然突然開始，瘋狂地嫉妒那個被沈楚航拚命保護的女孩子，她勾了勾唇角，眼裡閃過一絲惡毒，“好啊，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讓她去死好了。”
“反正，和我心臟匹配的人，又不止沈南音一個。”
桑怡然神情淡然地跑到病床上坐下，兩條瘦弱的腿在病床上蕩著。
“可不可以……不結婚？”
看著沈楚航漂亮的麵容和他眸子裡的掙紮，桑怡然開心地勾起唇角，“沈楚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求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