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備了水,再上了酒菜,我要吃。”自顧自的,龍子非今晚上是非要留下來了。
水先來了,一桶桶的倒在木桶中,龍子非就那般看著,他的下酒菜還沒來,所以此時,正喝一口酒然後看一眼正準備脫衣服的歐陽永君,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讓人真懷疑他的性彆到底是不是男人,不過,被一個男人盯著看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歐陽永君一扯一旁的屏風,就擋住了龍子非的一雙桃花眼。
衣衫眨眼間就落了地,他要沐浴,要洗去這一整天落在身上的濕氣。
屏風外,下人已經將下酒菜送了過來,畢竟是八王爺,多少還是顧及其顏麵的,說的再難聽,他也要想想龍子非從前對他的照顧,如果不是龍子非,風竹傲也不會退軍,隻不知龍子非的那一封信到底是何內容,可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讓風竹傲撤兵了。
歐陽永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讓龍子非穩穩的坐在他的府上開始吃著喝著了。
酒香滿溢,夾雜著水的霧氣,這屋子裡還真是有些怪,“歐陽永君,你就一邊沐浴一邊陪著本王說說話吧。”
“龍子非,京城裡大把的勾欄妓院,你找個女人就打發了一夜了,我洗好了,我根本不想理會你。”歐陽永君沒好氣的,想想那路上遇到的那個老漢還是滿心的疑問,皇上要殺他,而有些人,卻要保他。
那層層的錯亂,讓他一直迷糊一直也不明白。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呢?
進了這京城,他才發現,什麼都亂,亂上加亂。
“可本王還沒有喝完酒,本王在你的府上,你就得陪著本王喝酒吃菜。”拽呀,拽的讓歐陽永君恨不得掐死他。
“我沒這義務。”
“可我有這要求。”今晚上他是不準備走了。
“你到底要乾什麼?”一身乾淨的白衣已穿妥在身上,歐陽永君一邊係著腰帶一邊向龍子非走來,一伸手,就想要將那一桌子的酒菜都揮下去,他已經沒有耐心了。
龍子非的手臂一擋,那氣力絲毫也不在他之下,是了,他的毒還未解,他的功力已去了七分,所以,他現在連龍子非也打不過。
虎落平陽被犬也欺了,想到屋子裡已經睡下的孟芯兒,他的心已經飛了,不想再跟龍子非糾纏不清,“那你喝吧,我要去看芯兒。”
“不成,哪有把客人這麼曬在這的,而且,歐陽永君我告訴你,你現在要去了,你會後悔的。”龍子非警告的意味尤其的重,重的讓才欲走開的歐陽永君抬起的腳又生生的落了下來,幸虧隻抬起來微微的一點點,不然他還真是不好意思不走開了。
“龍子非,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龍子非總是不按牌理出牌,所以,龍子非說的話也讓他不得不小心。
“我是為你好,可你卻不識好人心。”端著酒杯,又一杯酒一仰而儘,讓龍子非那張芙蓉麵也越發的白中透著粉,煞是好看。
“到底有什麼事?”他低喝,龍子非愈是不說越讓他不自覺的就想猜。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所以你離開了,不劃算。”
抬頭望望天,已經過了三更天了,這樣的暗夜,還能有什麼奇跡來嗎,“明早再說,我走了。”這一回,他抬腿就走,見孟芯兒比較急吧,才分開了一會兒,他就開始想念她了,她身上的傷也不知道處理了沒有,那些下人們也不知道有沒有儘了心。
推開了門,如果不是有燈籠在,那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真讓人不想踏入,他腳步匆匆的就向後院的內室走去,院牆外,一株樹上突然間響起了飛鳥飛動的聲音,他敬覺的一頓,低聲向孟廣道:“去看看,樹上是什麼,抓住了。”
“是。”
孟廣立刻飛身而起,身形曼妙如蝶,可當他落在樹乾上才看到那隻鳥時,屋子裡立刻傳來了一聲口哨聲,清亮悅耳的讓那隻鳥隨著那聲音就飛將而去,那鳥飛過了那道門,乖乖的就落在了龍子非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