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時間並不久,可他卻可以感覺到她心裡和身上的疼痛。
她的小手舉起,落在他的衣袖上輕輕的扯動,“將軍,快去找寒書。”他再熬下去也是不行的,那毒終究是個禍害,卻因她而起。
歐陽永君點點頭,他坐在床前擁她在懷中,“芯兒,會好起來的,龍子非已經找到了寒書的下落。”
“那就好,你快去吧,去找他,找到了,你和孩子們就都有救了。”她說著,臉上已經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芯兒,我去了,你好生睡,明天一早我就帶寒書過來。”
真想去呀,隨著他一起去,可偏生的,她混身上下都痛,她不能影響了歐陽永君的大事,她點點頭,“快去吧,我等你回來。”
歐陽永君走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匆匆的走到她的房間裡看她,可看過了,心還是莫名的跳,就是不放心,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府中,可帶在身邊那更不安全,他現在的功力能保全他自己就不錯了,帶上她他無法顧及她的安全。
推開房門,夜色撲麵而來,孟廣孟寒已經準備好了。
“孟廣,府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他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將軍,都好了。”
“出發。”
三條黑影撿著將軍府裡最偏僻的地方而去,那裡,有一條暗道可以直通府外,那是府中府外很少人知道的一條暗道,歐陽永君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與孟廣孟寒離開了將軍府。
城牆上,雖有守軍把守,可他們卻是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沿著城牆而下,歐陽永君直奔十八裡鋪而去。
孟廣孟寒依然不問,隻是緊緊的隨著他,將軍要去,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他們要做的就是保護歐陽永君的安全。
小鎮距離京城很近,不過幾裡地左右,幾個人很快就到了,南北貫通的街道上,歐陽永君終於在鎮中的一側找到了悅來客棧,此時,正是夜深時,門楣已緊閉,歐陽永君佇立門前,孟廣道:“將軍,要叩門訂房嗎?”
“等等。”微一沉思,歐陽永君又道:“夜探,先進去查一查穆寒書是不是在這裡?”
“是。”孟寒率先而去,歐陽永君則是等在門外,隻怕客棧裡遇到高手,他幫不了孟廣孟寒,倒是扯了他們的後腿。
半晌,兩個人悄然而回,“將軍,沒有。”
歐陽永君皺皺眉頭,按理,龍子非是沒有道理騙他的,難道這其中另有蹊蹺,難道穆寒書並不在悅來客棧嗎?
正是思慮間,街道上傳來一輛馬車轆轆的聲音,“閃開,藏起來。”他低聲道,身形一移,轉眼便將自己隱在了暗處。
靜望著那馬車的方向,原以為那隻是一個過路的馬車,卻不想,那馬車居然好巧不巧的就停在了悅來客棧的門前,一個家丁模樣的男子從馬車裡跳將下來,然後叩起了客棧的門環,小二很快就掌著燈出來了,“客官是要住店嗎?”通常這麼晚來叫房的人都是要住店休息的吧。
“是的。”
“幾間房?”
“兩間,一間上房,再一個單間就好”,他說著又指了指馬車,“也給這馬好好的喂些料。”
“好嘍,客官請。”
馬車夫將馬車趕進了客棧,歐陽永君卻緊緊的盯著那輛馬車而若有所思,“孟寒,你悄悄去探一下,看那馬車裡麵的是什麼人?”
孟寒領命,不須臾就返回道:“將軍,那車裡是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漢子,似乎是得了什麼病,所以,是被家丁給背下馬車去的。”
年輕的漢子。
病了。
一切,都有些怪異。
“你們守在這裡,有什麼情況就給我一個暗號,我親自去查看一番。”他說著,身形已起,很快就消失在門楣間,飛縱到房頂上,聽著客棧裡樓梯上的腳步聲,歐陽永君很快就找到了那三人的落腳點,掀了一小塊瓦片,果然,屋子裡正是那家丁扛著那漢子再將他放在床上。
小小的一隻蠟燭映著那漢子的臉不甚清晰,也讓歐陽永君難以看清楚他的麵容,驀然,他眼尖的發現了什麼。
輕輕一笑,龍子非果然沒有騙他,此番雖然沒有找到穆寒書,可遇到的人卻是相當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