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走,就這樣坐著,龍子虞早晚也要回來。
院子裡隨著歐陽永君與龍子虞的一起離開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娘娘,怎麼辦?”小蘭慌慌的叫著梅香,兩個人雖然男裝打扮,可是一眼就能夠讓人看出來她們是誰。
“住嘴,本公子吩咐你什麼了,我現在是公子爺,而你,則是小廝。”梅香也不急了,反正早晚要撕破臉的,挺不住,她就直接與龍子虞攤牌。
“是,公子。”小蘭再也不敢說話了,梅香這語氣就好象鞭子一樣的抽在她的身上。
梅香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孟芯兒的麵前,“三公主,你從前答應我的事情,我想,今天要做一個了結了吧。”
孟芯兒的臉色一變。
她不是不想將那兩滴靜水送出,實則是因為她腹中的胎兒。
“梅公子,為什麼一定要今天?過些日子不可以嗎?”
“不行,倘若今天你做不到,那麼,那株海棠,我便讓人砍了。”狼戾的眸光凝視著孟芯兒,讓孟芯兒的心猛然驟跳。
穆寒書蹭的站了起來,“梅香,你休得無禮,有我在,容不得你對芯兒動手,那株海棠,你也彆想砍斷。”
“哈哈哈,穆寒書,這事,恐怕就由不得你了。”梅香不屑的挑挑眉,“穆寒書,你且現在試試,看看你還能運氣不成?”
穆寒書的臉色一變,他凝神運氣,不過眨眼間就額頭上大汗淋漓。
梅香更得意了。
“穆寒書,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可就算你是神醫,你也避不過本宮的手段,你是宇靖的師父,所以,我自然也不會對你怎麼樣,隻是,關於孟芯兒與本宮之間的恩怨,請你不要插手。”
“你……”穆寒書一個趔趄,如果不是他及時的扶住了椅背,隻怕這一下他連站都站不穩了,“梅香,你在茶裡放了什麼?”
“嗬嗬,也沒什麼,不過,反正你這個神醫也絕對解不了。”梅香篤定的說道。
“芯兒,你,你快走。”現在,似乎已經指望不了失憶了的歐陽永君能幫孟芯兒了,所以,他隻寄希望於大廳外的那些太監,或許,當他們發現了孟芯兒,就會引來龍子虞,那麼,事情說不定就有轉機了呢。
卻不想,他的話語才落,梅香就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手,便有兩個嬤嬤從偏廳裡走了出來,梅香看也不看她們,便道:“帶她去見少爺和小小姐。”
“是。”
孟芯兒知道宇靖和宇鳳才被送了進去,此時,梅香讓她進去就是要將那兩滴淨水交到兩個孩子的身上了。
孟芯兒搖搖頭,“不,我不去,要去也要等到我的孩子生了我才去。”
“你不去也可,來人,放煙霧彈。”梅香不疾不徐的說道。
“是。”立刻就有下人應了,想不到這將軍府裡的人居然全部都聽她的指揮,真不知道她到底安插了多少她的人在這府上。
孟芯兒迷惑的看著梅香,她不知道梅香放煙霧彈要做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一切,都有些不妙。
手撫上了小腹,輕輕的感受著她腹中胎兒的脈動。
那一下下都是那麼的清晰,孩子,再兩個月就要生了呀。
可現在,小家夥的磨難到了。
今天,才是一道最難的坎,能不能躲得過去,就看這孩子的造化了。
寶貝,你要與娘親一起堅強的麵對今天的一切。
挺過去,也許雲會更潔白,天也會更加的藍。
兩條手臂已經被嬤嬤架了起來,此時,她連動也不能動了。
窗子外,隨著一聲響,一個煙霧彈就散在了空中,煙氣迷漫了視野,那霧氣就象是一個信號一樣。
可隨即,孟芯兒就明白了梅香要做什麼。
此時,她的腳踝開始了疼痛。
一下。
又一下。
她感覺到了。
那是有人再砍那株海棠。
皺起了眉頭,腳踝越來越痛,就仿佛要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