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孟芯兒,你感覺到了嗎?”梅香冷笑的看著她的表情。
那表情讓孟芯兒刹那間就明白了什麼,她手指著梅香,“你,你不是梅香,你是誰?”如果是梅香本人,是不可能知道那砍在海棠上的一下下就如同砍在她的身上一樣的。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知道。
她似乎什麼都知道。
天機不可泄露。
可現在,即使不泄露,這個女人也知道了。
“什麼?你說什麼?”梅香站了起來,優雅的走向孟芯兒,那帶著笑的臉寫滿了置疑,當她停在孟芯兒的麵前時,她的手指抬起了孟芯兒的下頜,“孟芯兒,你剛剛說什麼,你再給本公子重複一遍,可不許說錯了喲,我就要聽你剛剛說的那一句。”
孟芯兒靜靜的望著梅香的眼睛。
那雙眼睛大而有神,的確,這是她見過的梅香的眼睛。
可是當她繼續看著這雙眼睛時,那眼睛裡似乎有著什麼可以蠱惑人心的東西,讓她看著的同時,心,竟是特彆的亂。
腳踝,還在痛。
可這世上,除了那把玄鐵劍,誰也彆想砍斷了那株海棠。
“你不是梅香,你也不是那兩個孩子的母親。”這話,如果在剛剛她還不能確定,可這會兒,當孟芯兒與眼前的女子對視之後,她便直覺這女子不是。
但之前,這女子與兩個孩子之間的真情流露卻又好象不是假的。
一切,都是在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中讓人不知道要怎麼辯彆。
放在孟芯兒下頜上的手指輕輕的一抖,卻隨即就加重了力道,那力道竟是大的驚人,也將孟芯兒的頭不住的仰高再仰高。
脖子,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
一旁,穆寒書看著已經急了,“梅香,你放了她,否則,我不止不會收宇靖為徒,隻要我的功力恢複了,我會立刻讓你死。”
“哈哈,誰稀罕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連我的藥都解不了,你也不配做什麼神醫。”那語氣,倨傲的仿佛她就是王者天下。
即使是女聲,也帶了一份說不出的霸氣。
眼前,這女子絕對不是梅香。
“你把真正的梅香藏在哪裡了?”孟芯兒無視她身體上的疼痛,一雙眼睛無畏的盯視著眼前的女人,她要知道這女人是誰,否則,她連自己有可能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那會死不瞑目。
甚至有可能連成仙也不可能了。
到頭來,她會雞飛蛋打,連孩子也沒有了。
梅香看著孟芯兒潮紅的一張臉,冷然一笑,“孟芯兒,你錯了,誰說我不是梅香,我就是梅香,如果我不是梅香,宇靖和宇鳳也就不是我的孩子,我又何必要一意的幫著他們解那死亡之欲呢?”
一句話說得孟芯兒啞口無言,可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的直覺不會錯的,這女人不是梅香。
搖搖頭,她還是說道:“你不是梅香。”
“孟芯兒,彆管這些,你現在隻要為我解了兩個孩子身體裡的死亡之欲,那麼,我就讓人收手,不再砍那株海棠了。”女子邪笑的看著孟芯兒,也慢慢的收起了她的手指,然後輕輕的在孟芯兒的頸項間摩梭著,“其實,我想要要你的命很簡單,隻是一根手指,我就可能戮破你的脖子,到時候,你就香消玉殞了。”
聽她說的從容,可其實她如果真想這麼做的話她早就做了,一定是她沒辦法做到,所以,這女人才想方設法的要逼出孟芯兒為兩個孩子用了那兩滴淨水。
“芯兒,你可以解那死亡之欲嗎?”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的穆寒書現在才理出個大概來。
孟芯兒點點頭,“寒書,我可以的。”不過,她隻能解兩個人的死亡之欲,因為,另一滴淨水已經解了梅香的了。
“芯兒,不要管彆人,你自己的先解了吧,芯兒,你也中了那毒,我每個月給你的藥裡就有緩解你體內死亡之欲的解藥,可我的解藥也隻能是暫時解了罷了,我一直在研究那徹底解除死亡之欲的解藥,可到現在,隻是有一些小小的進展,有一味毒我至今也想不明白要怎麼解,芯兒,如果你真的可以解那死亡之欲,你要先解了你自己的。”穆寒書急切的告知孟芯兒,要知道,為了孟芯兒身體裡的死亡之欲,他已經查了許多許多的書,可那一味毒他就是無法知道那是什麼毒,也才讓他配製解藥一直沒有進展。
孟芯兒搖頭再遙頭,她早就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她隻是想要還報歐陽永君曾經救過她的恩情罷了。
所以,她才想要將菩薩給她的兩滴淨水給了宇靖和宇鳳。
她隻有兩滴了。
她隻能救兩個人。
“穆寒書,其實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那毒如果想要讓它發作,即使你給她服了解藥也沒有用,該發作的時候,她還是會發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