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周身的殺氣重得簡直能把麵前的狂妄男人生撕成碎片。
“你不知道吧?”
John睨著沈廷,冷嗤一聲,“早在你發現我們的一年前,時嫿就和我睡過了,而且我也不是時嫿睡過的第一個男人!”
“不是,不是這樣的!John你閉嘴!”
時嫿的臉上一陣驚慌,慌亂地解釋。
她甚至要掙開沈廷的懷抱撲上去抓John的嘴,想讓John強製閉嘴。
沈廷的下頜繃得僵直,他的後槽牙快被自己咬碎了。
“嗬!”
John不屑地嘲笑沈廷,“看來你真不知道,時嫿難道沒告訴過你,她上高二的時候就和男人約過了嗎?”
沈廷渾身的血液全部倒流!
“阿廷,你聽我解釋,這個王八蛋就是在胡說!”
時嫿死死抓扯著沈廷的黑色襯衫,淚水控製不住的往下淌。
沈廷黑著臉,睥睨著時嫿。
John的話不像假話,他現在隻覺得時嫿惡心。
沈廷的肺雖然已經快被John說出的話氣炸了,可極高的修養依舊能讓他耐著性子和John說話。
“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時小姐申請了對於自己的人生保護令,沒有允許你是不能出現在時小姐方圓十米之內的。”
他的手仍舊將時嫿緊緊護在懷裡。
“還有,剛才那些話還請John先生拿出證據,否則時小姐有權利起訴你誹謗!”
薑昭呆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沈廷。
就算時嫿爛成這樣,沈廷也依舊護著她!
薑昭的身上冷到快沒有知覺!
梁徹和溫入卿的麵色不比其他人輕鬆到哪去。
這種修羅場是他們誰也不願意看見的場麵。
景溫辭的目光直直盯著薑昭,將她眼中痛苦全部收進眼中。
他的眼神裡滿是對她的心疼。
景溫辭邁開長腿,側身擋在薑昭麵前,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低聲勸說。
“彆看了!我送你回家!”
薑昭的身體因為手腕處傳來的觸感突然一顫,她機械般的回了頭,看著景溫辭問。
“你剛剛說什麼?”
景溫辭的眉頭蹙了蹙,手上的力度又收緊了些。
“彆看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景溫辭心痛不已。
“我不走,我要在這!”
薑昭的話說的很堅決,她輕輕掙開了景溫辭扣住自己手腕的手。
她對沈廷抱著期待。
隻是她的聲音卻微微發顫。
薑昭自許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
隻是現在……!
景溫辭看薑昭的眼神越發沉,眼底翻湧的情緒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
溫入卿有些看不下去,想上前提醒沈廷兩句薑昭還在這裡,卻被梁徹拉住了。
溫入卿蹙著眉毛轉頭去看梁徹。
梁徹的臉色很沉,他輕輕搖頭,讓溫入卿彆去趟這趟渾水。
有些事情總要他們自己麵對,自己解決。
餐廳外警笛聲響起,穿著製服的警察一臉正色地走了進來,瞧著眾人。
“你們誰報的警?”
景溫辭的眸光緩緩從薑昭的臉上移開。
“我。”
他向前走了兩步,簡單介紹了一下剛才發生的情況。
警察一看這幾位都是上京乃至全國都有頭有臉的人,態度自然緩了不少,隻在現場簡單為幾人做了筆錄後就帶著John走了。
沈廷已經從剛才的震怒中冷靜了下來,他驀地鬆開了時嫿,冷著臉對她道:“時小姐,以後你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記得及時報警。”
說完,他的目光沒在時嫿臉上有過多的停留,徑直轉向了薑昭。
薑昭正靜靜望著他,眼神間是種極其複雜的慶幸感。
沈廷的心微微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