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我放你自由,絕不乾涉你和彆人結婚。”
輕飄飄一句話,將傅時清所有想要欺騙自己幻想擊碎。
傅時清紅了眼眶,再也壓抑不住情緒,低吼一聲:“霍宴,我玩膩了,能不能彆再糾纏我?”
“那姐姐舍得嗎?”霍宴摟著她腰,輕咬耳垂:“沒有我的以後,姐姐真的舍得嗎?”
他嗓音低啞,循循誘惑著,眼波流轉好似飽含無限深情,其實比誰都自私薄情。
傅時清此刻大腦格外清醒,心底還是不理智抱有最後一絲期望,心裡還在做最後掙紮試探:“除非我們結婚,不然沒有以後。”
霍宴牽著嘴角,微微一笑:“那就及時行樂,不看以後。”
傅時清語氣決絕,心臟痛的四分五裂:“可是我玩膩了。”
霍宴不信,嘴角笑意更濃:“姐姐,你舍不得我的,你騙的了我,騙不了自己。”
被戳中心底真實想法,傅時清咬緊嘴唇,故作輕鬆地說:“你倒是自信。”
“你要真的玩膩了,再見到我,就不會有這麼大反應。”霍宴勾著唇,語氣更加輕鬆自信:“我送你花,你也會無動於衷,你要真的舍得我,就不會坐在這和我糾纏。”
傅時清沒再接話。
心裡既羞惱,又悶堵的難受。
羞惱自己沒出息,自信的以為可以輕鬆過渡這段感情,又總在霍宴出現時心理防線不攻自破。
同時也難受霍宴能用她的軟肋輕鬆拿捏她。
他知道她舍不得,所以故意以這種方式折騰她。
指甲劃破掌心皮肉,也不及心臟被碾壓四分五裂的痛。
二人僵持間,陳禮溫和嗓音猝不及防響起,打破僵局:“時清,需要幫忙嗎?”
霍宴眼神一冷,氣場瞬變,像是被入侵領地野獸,絲毫不加掩飾對陳禮散發敵意:“姐姐,他是誰啊?”
陳禮微微笑著,推了推滑落鼻梁眼鏡框,氣場絲毫不弱於霍宴,卻又將其忽略,對著傅時清說道:“你出去好久沒回來,我不放心,所以出來看看。”
傅時清茫然無措看了看一臉挑釁霍宴,又看了看麵露擔憂之色氣勢上不弱於霍宴陳禮,整個人都有些淩亂。
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竄動,最終停留在陳禮身上,傅時清無力地說:“突發情況,抱歉,改天我重新請你。”
“無妨。”
陳禮嘴上說著沒事,卻並沒有離開意思,似是看出傅時清為難,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開口:“需要幫忙嗎?”
霍宴眯了眯眸,腳步後撤,擺出攻擊姿勢:“這是我和姐姐之間的事,用不著外人胡亂插手。”
這話,是在暗示陳禮他和傅時清關係,也是在宣示主權。
話雖對著陳禮說,目光卻落在傅時清身上。
傅時清回給霍宴一個眼神,挪步走向陳禮:“我有點私事還沒解決,今天抱歉先失陪了。”
解釋完後,叫來服務員買單。
陳禮搶在傅時清以前結了賬:“我沒有和女孩子出來吃飯還讓女孩買單習慣。”
傅時清沒和他爭誰來買單。
陳禮走後,傅時清長歎一口氣,腳步沉重滿身疲憊重新坐回霍宴對麵位置:“他是我同事老公請的伴郎,今天約出來見麵,隻是感謝他那天晚上開車送我回家。”
傅時清簡略解釋下和陳禮之間。
霍宴氣場收斂,嗓音又恢複平日裡俏皮輕快:“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姐姐是在和我解釋和剛剛那個男人的關係。”
傅時清疲憊開口:“你怎樣理解,就是怎樣。”
霍宴挑了挑眉,心情愉悅吹了個口哨,心裡卻沒有表麵上輕鬆。
傅時清手機鈴聲突然不合時宜響起,是傅母打來電話。
猜的不錯,大概是問她和陳禮相處的怎樣?
各種事積壓在一起,傅時清實在無力應付,將手機調成靜音,也不想再和霍宴周旋,隨口敷衍幾句,讓他彆再來糾纏,也不管霍宴有沒有聽進去,就打車回了小區。
回到家後,傅時清衣服都沒換,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下午,她過的太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