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外賣小哥剛走,傅時清立即追了出去。
在律所不到百米咖啡廳,傅時清追上剛剛來送花外賣小哥,以及坐在咖啡廳喝咖啡的霍宴。
傅時清轉身想走,霍宴從咖啡廳出來攔住她腳步:“姐姐,好巧。”
傅時清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話。
霍宴不喜歡喝咖啡,卻出現在距離律所不到百米,距離他家裡足足十分鐘車程的咖啡廳。
這樣的偶遇,實在太巧了,巧合的讓傅時清控製不住聯想到某種可能。
壓下心頭悸動緒,她低頭輕“嗯”一聲,全當霍宴是陌生人,繞開欲走。
走了幾步,見霍宴沒有要追上來意思,傅時清心頭顫了顫,猶豫片刻,又重新折返回去:“這幾天律所的花,是你送的嗎?”
見傅時清重新折返回來的身影,霍宴鬆了口氣,唇角微不可查輕勾了勾,大方承認道:“是我。”
傅時清目光四處環繞,不敢直視霍宴眼睛:“以後彆再送花來了。”
“我來給我女朋友送花,難道這也不可以嗎?”霍宴眨了眨眼,俏皮又無賴的說:“還是說,姐姐收了花,承認是我女朋友。”
傅時清語塞。
或許是職業敏感,傅時清最討厭和人講道理,尤其是不講道理的人。
霍宴給律所每位女同事都送了花。
起初她以為是萱萱男朋友送的。
她收了花,此刻無從反駁。
“萱萱花粉過敏,剛被救護車拉走。”傅時清深呼吸調整好情緒,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開口:“律所很多同事都花粉過敏,你送花給誰是你的自由,但麻煩霍少玩浪漫時,也考慮下彆人死活。”
霍宴深深看著傅時清眼睛:
“對不起。”
傅時清心裡咯噔一下,麵上卻是無動於衷看著霍宴。
霍宴低頭咬唇,一雙漂亮桃花眼此刻氤氳著水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聲音極低開口:“我惹我女朋友生氣了,我隻是想哄好她。”
傅時清心臟猛顫,轉過身,不敢看霍宴眼睛。
霍宴出乎意料表現,打得她不知所措。
“傅時清。”霍宴睫毛顫了顫,輕聲,小心翼翼又帶著試探喊她名字。
他很少連名帶姓叫她。
隻有在情到深處,他提出一些過分小要求時,才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帶著試探,低啞嗓音又好像飽含著無限深情,回憶縈繞在心間,對傅時清來說,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不願意和我好了?”
霍宴嗓音從身後傳來。
傅時清沒回頭,但能感受到霍宴此刻正直勾勾盯著她。
她心臟劇烈抖了抖,心情無比低落。
她想和霍宴好,前提是兩個人攜手步入婚姻殿堂。
可霍宴不願意和她好……
後來霍宴又說了什麼傅時清不記得了,她幾乎是逃似的回了律所。
他再叫一聲,她真要淪陷了。
不顧一切不計後果,就陪他瘋,陪他玩,及時行樂到地老天荒。
彆說三年,三十年也行。
等到理智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