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臉頰滾燙,像是被人狠狠當眾抽了一個巴掌。
從霍莉帶著愁容嘴裡吐出的一句話,如同炸雷一般,將傅時清劈得頭暈眼花,大腦一片空白,隻有那句“霍宴和初晴已經搬到一起同居了”在腦中回旋,反複蕩漾,恨不得擊穿她的腦膜。
兩個人已經搬到一起同居,霍宴每天還在不重樣送花,來律所,用儘各種手段,甜言蜜語挽留她。
在霍宴每天不重樣驚喜和甜言蜜語攻勢下,傅時清甚至已經開始不爭氣動搖。
如果沒有今天晚上組的這個局。
用不了多久,不需要霍宴在花什麼心思,她自己就能主動過去找他和好。
霍宴將她哄的飄飄然,然後在不經意間,將由他親手營造編織的美夢,輕而易舉擊碎,剩下隻有難堪和屈辱。
傅時清捏緊雙手,身體不受控製打著抖。
好在包廂光線昏暗,大家都忙著安慰霍莉,幫忙想辦法,出主意,暫時沒人注意到她異樣。
傅時清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努力調整著情緒平穩,最好一直不要讓人發現異樣,一直挺到組局結束。
她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霍宴風流,名聲在外。
二人之間不過是玩玩而已遊戲。
好歹她比霍宴大三歲,還不至於和一個比她小三歲的弟弟玩不起。
然後接下來霍莉帶著愁容一句話,再次輕鬆擊潰傅時清積累起來的全部理智。
“為了這事,家裡現在鬨的雞飛狗跳,我媽為了讓霍宴放棄初晴,已經絕食三天沒有吃飯,小宴為了和初晴在一起,今天早上和家裡鬨了一頓,要決裂……”
霍宴可以為了和初晴在一起和家裡決裂,卻不願意為了和她結婚邁出那一步。
心口悶的慌,又悶又疼,有些呼吸不暢。
傅時清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水順著喉嚨入胃,窒息感覺更加強烈。
或許是喝的太急,在酒精刺激下,鼻頭有些泛酸,她嗓音發顫的問:“什麼時候的事?霍宴和初晴,什麼時候同居的?”
霍莉長歎一聲,疲憊捏著眉心,仰頭喝了口酒。
“也許霍宴和初晴就沒斷過,隻是一直沒被發現呢?”沈星半開玩笑說:“三年前訂婚宴剛結束,初晴和霍宴不就都雙雙出國了。”
有人順著沈星話題說道:
“三年前受害者可不止霍宴一個,當年時清不也出國了,而且都去的是國外同一城市!紐約就這麼大,霍宴和時清沒有遇到過嗎?”
沈星舉著酒杯,目光落在傅時清身上:“若是沒有初晴,或許時清和霍宴還可以發展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呢。”
“我倒是寧願小宴和時清能在一起。”霍莉捏著眉心,嗓音疲憊:“小宴所謂出國,其實和初晴就沒斷過。”
傅時清愣了下。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陸星燃神色怪異看了眼傅時清,而後問霍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