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為難時清了。”一直不怎麼說話陸星燃適時開口:“時清不會喝酒,你主意多,幫莉莉想想辦法,她都快愁死了。”
“時清就是個書呆子,工作狂。”沈星喝了點酒,愛吐槽的本性暴露無疑:“我們上學的時候,那時候多好啊,情竇初開的年紀,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時清就是個呆子,姐妹們戀愛時,時清在認真學習,姐妹們失戀時,時清在複習備考。剛剛我還想著,讓霍宴放棄初晴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個更有魅力女人去撩霍宴,給他迷成智障,然後再給他甩了,沒個三五年,這情傷他就彆想走出來,在嚴重點,直接喪失對愛情的渴望,到時可不就聽家裡安排了?”
小姐妹不懂:“這和給莉莉出主意有什麼關係?”
“我心想著讓時清出手,越是乖乖女,就越對浪蕩不羈的情場浪子有著致命吸引力。”
傅時清心情霎時有些沉重。
乖乖女對情場浪子有著致命吸引力。
情場浪子對從小循規蹈矩乖乖女又何嘗不是?
她活這28年,從小到大循規蹈矩,無一不按照父母規劃人生路線直行,唯一的放蕩,就是三年前和霍宴開始綠回去的遊戲。
“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時清這塊木頭,到時候不得讓霍宴迷成智障。”
這話一出,小姐妹們一陣哄笑。
傅時清也跟著笑了,笑的有些落寞,心裡針紮的難受。
沈星說話,總是能句句紮她心。
陸星燃試圖將話題引回:“先幫莉莉想想辦法。”
“有什麼好想的?”沈星嘁了聲:“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真心喜歡,為什麼要阻止他們在一起呢,一個人鐵了心要辦成一件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倒不如成全霍宴,省的鬨到最後,萬一真和霍家決裂,鬨到不可挽回地步,到時候真就無法收場了。”
陸星燃問沈星:“你怎麼就知道是真愛?”
沈星反問:“你怎麼就知道不是真愛?”
陸星燃答不上來,目光落在傅時清身上,她是眾多姐妹中唯一知道傅時清和霍宴三年感情的知情人。
三年,霍宴和傅時清一起經曆的點滴她都看在眼裡。
她也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霍宴愛的不是初晴,是傅時清。
沈星不懂:“為什麼霍家不同意霍宴和初晴?”
有人給沈星使眼色。
三年前訂婚宴鬨劇,整個海城沸沸揚揚。
初晴和韓錚當著眾多長輩賓客的麵,不僅滾了床單,給傅時清和霍宴兩位訂婚宴主角帶了帽子,也同時令兩家顏麵掃地。
當時沈星也在訂婚宴受邀行列。
這話問的,不是給霍莉和傅時清找不痛快?
沈星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裡麵會不會有誤會?”
有人懟了句:“兩個人當著那麼多人麵滾床單滾到一起,還能有什麼誤會?”
沈星不甘示弱回懟:“你看到人家當著你麵做了?”
這話太生猛,一時沒人答得上來。
半晌,終於有人開口:“孤男寡女乾柴烈火躺在一張床上,能什麼都不發生?”
“古板。”沈星懶得和人爭辯,霍宴和初晴那點事,人儘皆知,沈星倒是對傅時清這三年更有興趣,摟住傅時清肩膀:“說說你吧,這三年有沒有其他豔遇?”
傅時清搖搖晃晃拿著酒杯,酒喝了不少,但沒完全醉。
聽沈星幾人吵了半天,醉意上湧,有些沉重開口:“所以,什麼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