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退兩步,自嘲笑了兩聲,然後就再也笑不出來:“裡麵是誰,你沒資格過問。”
“對新歡這麼維護嗎?怕我進去吃了他嗎?”霍宴也笑了,心裡卻苦澀的厲害,傅時清在維護那個男人,維護那個窩囊廢一樣不敢露麵的男人。
他音調驟然拔高:“隻會躲在女人身後被維護的廢物,這樣的廢物,也能配上你嗎?”
她不讓他進去,他就不進去,進不去,就把裡麵那個窩囊廢男人逼出來。
話音落下,臥室裡果然傳出動靜。
傅時清緊張堵在霍宴與臥室門中間,頻頻回頭去看。
這個動作,再次刺傷霍宴,他嘴角勾出一抹笑,笑容讓人脊背發寒,感受不到半點笑意,他泄憤的將音調拔高,再次重複一遍剛剛的話。
“閉嘴。”傅時清厲聲打斷他:“出去。”
臥室傳來門把手擰動聲音。
傅時清眉心一跳,朝著臥室大喊;“回去。”
霍宴在傅時清沒反應過來以前迅速繞過她,想去開門。
傅時清眼神一變,猛的抬手,一巴掌打在霍宴臉上。
“啪”清脆聲響在客廳響起。
兩個人同時呆住。
傅時清手火辣辣都疼,疼痛順著手掌蔓延,迅速席卷全身。
霍宴被這一巴掌打懵了,隻剩身體下意識做出反應,滿眼不可置信。
他後知後覺抬手捂臉,淚水迅速溢滿眼眶,隨時都能奪眶而出:“姐姐,你打我?”
傅時清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看著霍宴眨著濕漉漉雙眼,無辜委屈看他,就像是被遺棄小狗時,心中再也生不起絲毫憐惜。
她不想和霍宴不清不楚糾纏了,今天就是最好的斷乾淨機會。
“滾出去!”
傅時清冷著嗓音,顫聲開口,眼睛也紅的嚇人,手指著門口方向,狠狠心,一咬牙,強迫自己以理智占據上風,違心的以殺敵八百自損一千方式開口:“我打了你,我就是為了她動手打你,你要是還要點臉和尊嚴,就馬上立刻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你還要臉,就彆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既然霍宴誤會了,那就把誤會貫徹到底,將錯就錯。
霍宴依舊不走,凝著傅時清眼睛,不死心的問:“姐姐,你有沒有過片刻喜歡我,就片刻,哪怕是一瞬間心動也好。”
火辣辣的臉,和尊嚴理智讓他走,在這裡片刻都不會再呆。
他就是想厚著臉皮,不要尊嚴的問問,隻要能問出他想要的答案,無論傅時清怎麼推開他,都不走。
“玩玩而已。”傅時清偏過頭,輕嗤一聲,不敢直視霍宴眼睛,也沒有辦法違心說出“沒有”兩個字。
強忍著心臟猛顫,被千萬隻螞蟻啃噬撕咬的痛,輕飄飄反問:“你會對床伴產生感情嗎? ”
霍宴心口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用舌頭頂了頂被傅時清打得近乎麻木半邊臉,歪著頭邪笑一聲:“當然不會,難得遇到比較契合乾淨床伴,就這麼斷掉,實在可惜。”
“怕你試過我這麼好的男人,換了彆人,會不適應,如果有需求,歡迎隨時找我,我的手機隨時為你開機。”他大方展開雙臂,深深看著她的眼睛,恍若歡迎傅時清隨時回到他身邊來:“畢竟,你的第一次是我攻破的,試過我,還會對彆的男人產生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