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語氣沉重地說:“霍阿姨,抱歉。”
“時清,你可以的!”霍母激動握緊傅時清手,眼神熱忱:“除了你,沒人能做到。”
強忍著心口密密麻麻酸痛,傅時清問:“阿姨,我能問您一句,為什麼您要拜托我去找霍宴嗎?”
霍母感受到傅時清對此抗拒,抹了抹眼淚,語氣柔軟下來:“小宴一直都很敬重你這個大姐姐。”
傅時清不解看著霍母:“抱歉霍阿姨,我沒太懂什麼意思。”
印象中,她和霍宴除了這三年,似乎沒什麼交集。
“小宴五歲高燒那年,是你冒著大雪,及時給他送去醫院,這些年,小宴一直記得你對他的恩情,想要報答你,很敬重你這個大姐姐!”
霍母怕傅時清不願幫這個忙,繪聲繪色給她描述霍宴五歲那年,傅時清是多麼英勇善良的救下霍宴,以及這些年霍宴對她的感激。
她雙手緊握住傅時清手,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死死不願放開,
“時清,你一直都是個善良的人,阿姨相信你,這次你也會幫幫阿姨的對嗎?”
隨著霍母敘述,傅時清模糊記憶逐漸清晰。
一時間,她不知該做出怎樣神情。
心口處是從未有過錐心刺骨的痛。
她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霍宴所謂報答她的方式,就是玩弄三年她的感情,將她蒙在鼓裡。
如果這就是霍宴報答她的方式,她寧願不要接受霍宴的報答。
見傅時清沉默,霍母眼中真情流露,但也僅限於能夠說動傅時清幫這個忙:“小宴是阿姨的兒子,阿姨能感覺到,小宴是喜歡你的,三年前你訂婚宴上出了那樣的事,小宴曾和我們提過一嘴想和你……可惜終究是霍家和你這樣好的兒媳無緣,我們兩家又是世交,如果你能和小宴結合,成為霍家兒媳,我會很開心的。”
霍母的肺腑之言,給傅時清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又再紮一刀,偏又讓她沒有理由無法拒絕,隻能欣然接受。
無論是看在兩家交情上,還是彆的什麼。
霍母不知道她和霍宴之間的恩怨。
在不知情人眼裡,這隻是個順手幫個小忙。
她被推著走,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前走,哪怕前方正在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