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如果我和霍宴之間也能像我們現在這樣融洽相處,是不是就不會這樣難受?”
傅時清討厭現在的狀態,討厭和霍宴之間詭異的氛圍。
明明是兩個曾經好過的人,為什麼不能好聚好散,要以這樣方式斷掉,斷了,又不完全斷掉……
季宴禮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問:“你會和曾經深深愛過的人在感情結束後繼續做朋友嗎?”
傅時清沉吟一下,想要回答,卻被季宴禮打斷:“愛和相愛不一樣。”
霍宴愛過他嗎?
或許在情欲抵達頂點時說的那句“我愛你”的確有著幾分真心。
但也僅限於兩個人身體的契合。
“你和霍宴永遠都不會像我們這樣輕鬆融洽。”季宴禮毫不避諱說:“真愛一個人,怎麼甘心止步於朋友,你看著他和彆人結婚生子,真的能做的下去這個朋友嗎?”
“霍宴是不婚主義。”傅時清失神看向窗外,窗麵折射出她臉的倒影,唇角輕輕勾起一抹譏諷弧度。
他還說,他也不會和初晴結婚。
和不和初晴結婚,和誰結婚,總之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念頭落下,另一股念頭又升起。
儘管很不願意承認,當聽到霍宴說不會和初晴結婚時,心裡還是僥幸的生起一股愉悅。
季宴禮看到她表情,忽然意識到有些失言:“抱歉,小師妹。”
傅時清想佯作無所謂的笑了笑,可苦澀笑容,還是出賣她她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你說的沒錯,都過去了。”
季宴禮看破不說破:“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他語氣平靜的問,帶著幾分藏不住的熱切目光卻顯得他微微有些失態,然後又迅速做好表情管理;“抱歉,讓小師妹你見笑了。”
傅時清語氣淡然的說:“沒關係。”心裡也是真的無所謂。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季宴禮繼續追問,語氣有些迫不及待,接著又乾咳一聲:“我的意思是,在一段感情固步自封太久不好,會影響生活。”
傅時清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以前她是被父母拖著走,是沒有自己獨立思想的提線木偶。
後來和霍宴在一起,兩個人一起去參加朋友婚禮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也到了結婚的年齡,暗示性的和他提過一次。
他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那時她依舊沒有獨立思想,霍宴說不想結婚,那就不結。
家裡催婚,她又動搖猶豫想要結婚。
像是風中柳樹,搖擺不定,從來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和霍宴折騰這麼久,她終於懂得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她想要一個家,一個安穩的棲息之地。
既能棲身,又能棲心。
霍宴不能給的,總有一天,彆人可以。
她並不覺得現在無法放下霍宴是很不理智的事,三年的感情,就是養隻貓貓狗狗也會難受,何況是朝夕相伴的人,她隻是暫時無法接受,一切都是時間問題。
想通這些,傅時清臉上露出釋然表情,心裡依舊沒有真正釋然:“總之,我暫時沒有開啟一段感情的打算。”
這話,是在委婉拒絕季宴禮。
大學的時候,他就和她表過白,被她拒絕了,但事後兩個人之間誰也不覺得尷尬。
季宴禮對她很好,且隻對她一個人好,是獨屬於她的好。
但感動代替不了喜歡。
霍宴對她很好,但不止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