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臉色冷凝與他對視,二人目光交彙間有電光火石閃過。
傅時清情緒翻湧,呼吸淩亂,蹙著眉,擋在二人視線中間,身體卻下意識的擺出儘可能多的將季宴禮護在身後的動作,就像那天在醫院,霍宴護著初晴,唯恐大家是洪水猛獸,傷到他的白月光那樣。
霍眼眯起眼睛,眼神更冷,更危險,心臟不可抑製抽動起來,臉上卻露出一個比剛剛還要更加危險的笑,那其中對季宴禮散發的敵意,絲毫不加掩飾。
傅時清眉心一跳,皺眉警告的看向霍宴。
霍宴我行我素慣了,那全然不顧及彆人死活感受,她不希望因為她的原因毀了萱萱婚禮。
然而事態總是喜歡往她不想發展的方向發展。
先是提前商量好的堵門遊戲在還沒準備好時,伴娘就被伴郎一腳踹開,一群人土匪似的將萱萱扛在肩上就往樓下帶。
讓本該是完美的婚禮現場,因為這幾個伴郎這樣猝不及防的一鬨,愣是變成土匪搶親現場。
直到婚禮結束,萱萱全程不樂意的冷著臉。
新郎無奈看著伴郎團,又為難看了看萱萱。
直到幾個陌生臉龐的伴郎走了,新郎這才苦著臉,既為難又無奈的哄萱萱:“老婆,我錯了,你也理解一下,那些都是我家裡的遠房親戚,聽說我們今天結婚,特意從老遠城市坐了兩天動車趕來,親戚們也是一番好心才來給當伴郎,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他們不懂咱們事先商量好的規矩,你多擔待一下!”
萱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著新郎:“陳偉?我和你結婚不是為了受委屈的。這才結婚第一天,你家親戚就這樣欺負我!你家親戚不懂事,你也沒長嘴,不會事先和他們說一下,或者和我商量一下嗎?我們說好的婚禮遊戲環節,都被你家所謂的親戚給搞亂了,我的同事們好心來給我當伴娘,被伴郎團踹在地上受傷,他們連句道歉都沒有就走了。”
“這才第一天,我就被你家欺負這樣,以後的日子,我還怎麼生活?”萱萱怒視著陳偉,雙眼含淚,一把扯下頭紗:“明天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領了。”
“老婆我錯了!”陳偉哐當一聲跪在地上狂扇自己巴掌:“我也是沒辦法,親戚們熱情難耐,我要是拒絕,太不給他們麵子了,老婆你也體恤我一下,親戚不懂事,我也很無奈!以後我們關起門來過日子,親戚不會乾涉到我們生活。”
他邊說,邊朝著伴娘團和伴郎團投來求助目光。
有同事腦子反應的快,急忙打圓場:“結婚這麼喜慶的日子,再生氣也不能說這些話,陳偉說的對,遠房親戚除了結婚這種人生大事,一輩子能見幾次麵,有幾次交集?咱們設計的堵門遊戲沒玩成,可以在加個鬨洞房遊戲不是!”
萱萱紅著眼框,臉色依舊不太樂意。
陳偉跪著向前挪動兩步:“老婆,我錯了,我知道老婆大人今天受委屈了,婚禮現場鬨成這樣我也不痛快,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兩個一路走來這麼多坎坷都經曆了,難道要為了這樣不愉快插曲把好好的喜事換成悲劇嗎?老婆你舍得嗎?”
萱萱有些動搖,臉色為難看向伴娘團這邊。
大家都秉承著勸分不勸和原則,紛紛幫陳偉說好話,打圓場。
傅時清抿了抿唇,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