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
傅時清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憤怒情緒溢於言表,想著這是萱萱婚禮現場,又將情緒生生咽了回去,用最後殘存理智,將霍宴從酒店大堂拉出。
冷風吹過,她咬緊後槽牙,牙關連帶著身體劇烈打著顫。
剛剛在酒店大堂婚禮現場,她幾乎用儘全部理智,才勉強壓抑住憤怒情緒,此刻出了酒店,再也壓抑不住情緒,厲喝出聲:
“明明是你在逼我!”
傅時清身體劇烈抖動著,心臟也跟著打顫:
“在撞破你同時腳踩我和初晴兩條船謊言,我沒有吵沒有鬨 。你不能給我想要的,還要阻止我的追求,你我之間,到底誰在逼誰?你想繼續腳踩我和初晴兩條船,縱享齊人之福,憑什麼?天下好事憑什麼都給你一人獨占?”
“我沒想一人獨占天下好事。”霍宴輕輕握住傅時清劇烈顫抖的雙手,拇指摸挲著她手背,雙眼不躲不閃直勾勾看著她,眼神裡流露出傅時清從未見過的深情,清晰而認真的說:“我隻想獨占你就夠了。”
這樣含情的眼神,調情的話,傅時清隻覺身體顫栗的更加厲害,心底陣陣惡寒,就像是被吐著信子的毒蛇纏繞在身體上,黏膩冰涼,叫人想要作嘔。
她語氣刻薄開口,釋放出她活了28年人生中最大的惡意:“霍宴,你為了腳踏兩條船,還有什麼話,什麼表情和手段是你展露不出的,你這麼會演戲,沒有進軍娛樂圈,拿到奧斯卡小金人,真是對你演技最莫大的羞辱。”
霍宴眼瞳驟然收縮,目光死死釘在傅時清猙獰刻薄的臉上。
傅時清眼球裡,此刻正映射出他此刻的無措與不可置信,還有臉上皸裂,受傷的表情。
這次終於輪到他,如遭雷擊僵在那裡,感同身受著三周年紀念日那天,傅時清收到匿名短信中他和初晴嘴對嘴喂酒的心情一樣,不,是更甚。
傅時清表情冷漠,霍宴隻覺胸腔裡一腔翻湧情緒被一盆結冰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她的臉上表情複雜,就是沒有絲毫對他的柔軟與心疼。
霍宴心臟劇痛,依舊從臉上扯出一抹笑容:“姐姐,這樣你解氣了嗎?”
他笑的明媚,刺的傅時清心口生疼。
“如果解氣了,能不能給我句解釋的機會?”霍宴依舊微笑著看她,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部輪廓滑落:“我和初晴,不是你想象那樣。”
“我早就說過,你和初晴,和任何人怎樣都和我沒關係。”傅時清偏過頭,語氣冷硬煩躁的說:“霍宴,就算你想釣著我,也該換換招式了,一直用一招,是不是太侮辱人了?”
說完這話,傅時清就後悔了。
霍宴臉上笑容卻更加明媚,甚至帶上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病態瘋狂:“姐姐,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我,你愛我的,是我傷害了你,所以你心裡有氣,故意說難聽的話刺我,這都是應該的。”
此刻的傅時清在霍宴眼裡,就像是隻受過傷的刺蝟。
她在一開始毫無防備的露出肚皮給人摸,在最舒適幸福瞬間被他狠狠捅了透心涼一刀。
在遇到那個傷害她的這個他,隻能蜷縮身體,露出身上的刺來保護自己。
“姐姐,我暫時沒法和你解釋我和初晴關係,但我們之間絕對不是你想象中那樣,以後,我不會再和她有任何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