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深深看著霍宴,她有些分不清,霍宴到底哪句是真話,哪句是玩笑。
但他有句話說的對。
如果霍宴趁人之危,她一定不會拒絕,但她和他之間,也就隻能僅此而已。
傅時清心又亂了。
她隨意扯了個被用爛的借口:“律所還有工作要忙,你好好休息。”既沒說明天再來看他,也沒說後天來接他出院。
霍宴輕“嗯”一聲,背對著傅時清,沒挽留,在傅時清即將邁出病房時,叫住她:“姐姐,我明天出院,你會來接我嗎?”
傅時腳步停頓一下,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
霍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臉上果然如此表情:“我知道了。”
傅時清心裡忽然有些壓抑,她快步離開醫院,打車回律所繼續工作。
繼續工作時,發現需要用到卷宗昨晚被她帶回去就忘在家裡,於是又回了趟家。
剛打開智能門鎖,沈星就紅著眼框撲上來:“時清,宋天琪他不是人!當初為了和他在一起,我忤逆家裡,和家裡鬨翻,我一個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大小姐,我自食其力,還學會了做飯,我都搬出來一個月了,他沒來找我,對我不聞不問,連個微信消息都沒法來問問!”
沈星突然開始後悔當初為愛離家舉動:
“時清,你說我是不是錯了?我當初是不是不該忤逆家裡,放話說要和家裡斷絕關係,也非要搬出去和宋天琪在一起。”
傅時清也不知道,她也和沈星做過同樣的傻事。
為了霍宴,她也在外麵躲了三年。
傅時清不知道怎麼安慰沈星:“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就不該為過去做出選擇後悔。”
沈星用袖子抹了把眼淚:“你說的對,已經錯了一次,就不會再錯第二次,我不為自己當初做的選擇後悔,但我絕不會重蹈覆轍,狗東西,就算他來跪下求我,我也不和他複合了,誰和他複合誰是狗。”
她嘴上這樣說著,心裡還是希望宋天琪來哄哄她。
傅時清看破不說破。
“你不是在醫院照顧霍宴嗎?”沈星六月天心情說變就變:“怎麼突然回來了?”
傅時清自動忽視她前半句話,將注意力都轉移:“卷宗落在家裡,下午要用,我回來拿一下。”
沈星失望“哦”了聲。
“昨晚你不是問我可不可以教你炒菜嗎?今晚怎樣!今晚本小姐一定給你教會,明天再給霍宴送飯,你就可以嘗試一下親自動手。” 沈星朝她拋去一個曖昧眼神:“親手炒菜送去,有心意,更有誠意!”
“不需要了。”傅時清失落的說:“霍宴大概明天就能出院。”
“那這是好事呀!”沈星沒看到傅時清失落神色:“霍宴出院,你也可以不用那麼大壓力,醫院律所家裡三點一線來回跑,你過幾天不是有個小長假?我們去周邊城市轉轉。”
“再說吧。”傅時清現在心亂如麻,短時間內除了工作吊著,對其他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