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臉色微微一僵,旋即也以微笑回應她:“謝謝初醫生好意,但我和霍宴都不太喜歡外人乾涉我們的私人感情。”
“外人”,“私人感情”幾個字眼,她刻意加重字音,想要以此提醒初晴。
初晴聽懂她的話外音,笑意漸濃,沒有絲毫尷尬和退讓之意:
“傅小姐不用這麼緊張,身為阿宴好友兼主治醫師,我常常聽他提起和你的故事,看到傅小姐和阿宴重新和好,我真心為你們感到高興。但霍宴情況特殊,他是不婚主義,我隻是好心提醒傅小姐下,認清自己的位置,彆去索取不能擁有的,也彆逼他太緊,惹阿宴心煩。”
初晴語氣既客氣又不客氣。
話裡話外都打著為霍宴,為她,他們感情好的名義,句句都在刺激她。
傅時清心理防線有些崩潰,繼續強裝鎮定,想要回懟回去,卻回懟不出來。
昨晚兩個人的確沒有明說彼此間現在關係。
初晴淡笑一聲:“等下我還有台手術,就先不打擾傅小姐了,等下還要麻煩傅小姐幫我給阿宴帶句話,今天實在太忙,不是故意遲到來給他拆線。”
話落,朝著傅時清揮了揮手,就要去準備下一台手術。
傅時清和她一前一後從樓梯間出來,霍宴剛好拆完線出來,頓時揚起撒嬌似的笑意快步朝這邊走來。
初晴也頓時揚起燦爛笑意,快步朝他走去:“阿宴,慢點走,小心傷口。”
傅時清剛因霍宴快步朝她走來而揚起的笑瞬間僵硬。
初晴得意勾了勾唇,展開雙臂加快腳步向霍宴走去,語氣焦急又關心:“你怎麼不等我就去拆線了!誰給你拆的線,讓我看看,拆線拆的怎樣?”
霍宴快走兩步,還沒靠近傅時清就被初晴攔住扒開衣服要看傷口拆線。
傅時清倒抽口冷氣,渾身僵硬,目光刺痛看著二人。
注意到傅時清臉色不對,霍宴輕輕推開初晴,快步走到傅時清身旁,抱著她手臂撒嬌:“姐姐,我剛拆線出來看你不見,我快急死了。”
傅時清把手臂抽出,輕“嗯”一聲:“走吧。”
沒在初晴麵前對霍宴失態,就是她拚儘理智所能繃住最大程度。
現在,醫院她一刻都不想多呆,更不想看見初晴。
初晴小跑著過來撞開傅時清,拉著霍宴手就往自己辦公室帶:“彆的醫生給你拆線我不放心,我在給你檢查一遍。”
霍宴從不會給她難堪,無論是在任何人麵前。
出乎初晴意料的,霍宴沒有動,而是回頭看向傅時清。
傅時清失望垂眸,正要轉身離開,抬眸對上霍宴眼神,心底又騰地燃起一絲希望。
初晴微笑著看向傅時清,眼底閃過一絲挑釁的光:“拆線拆不好會影響傷口恢複,傅小姐不會這麼小氣的。”
霍宴遲疑了下,半推半就的跟著初晴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