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心底一片寒涼,卻沒直接離開。
坐在走廊長椅等待過程中,她情緒幾經波折已經回歸理智。
昨晚兩個人情緒上頭,誰也沒有正麵提出彼此之間到底什麼關係,那些在床上模淩兩可的話,是她過度較真了。
片刻後,霍宴匆匆從裡麵出來,扣子還沒來及係好,初晴就追了出來:“阿宴,扣子係上,小心著涼。”
沒來得及貼上來,就被霍宴推開:“你不是還有台手術?”
“好。”初晴捋了捋額前碎發:“阿宴傷口還需要定期來醫院複查,接下來就麻煩傅小姐多多費心照顧了。”
傅時清目光冷淡看著二人,沒拒絕,也沒回應。
她不傻,能看出來初晴是在故意挑釁,刺激她。
讓她心涼的是霍宴的態度。
等初晴離開,才從長椅上起身:“我們也回去吧。”
開車回去路上,二人一路無言,準確來說,是霍宴一直在找話題,傅時清單方麵的不想理她。
片刻後,車子停在小區樓下。
傅時清去拉車門把手要下車:“就送到這吧。”
霍宴迅速將車門反鎖,在傅時清發怒以前主動服軟撒嬌:“姐姐,如果你有心事,或是我做的不好,讓你感覺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和我說,好不好?”
他很自然握緊傅時清手:“你一直憋在心裡,會在我們之間形成誤會的隔閡,然後越來越深,我不想像上次那樣和你分開。”
傅時清猶豫撇了他一眼,並沒有被這些話打動。
“姐姐,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霍宴眼圈紅紅,聲音低啞的問:“你昨晚說不會不要我,是不是都是騙我的。”
傅時清情緒被霍宴半哭不哭低啞嗓音牽動的心裡悶悶難受。
“姐姐,你昨晚沒趕我走,今天還主動陪我來醫院拆線,我真的好開心,我以為我是在做夢,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我就又變得冷淡……”霍宴真誠看她,雙手並用晃了晃她手臂,雙眼含淚,無助又可憐,不停重複這句話:“姐姐,我是不是哪裡做錯惹你不高興了,你說,我改,好不好?”
傅時清偏過頭不去看他,卻阻擋不了耳邊不斷傳來霍宴低低啜泣聲。
他眼睛和鼻頭哭的紅紅,每一小聲抽噎,都牽動傅時清陣陣心疼。
她在心裡無聲長歎,猶豫的心終於還是軟了下來:“霍宴,我……”
傅時清嗓音頓了頓,話卡在喉嚨裡,不知該如何說起。
“姐姐,隻要你能開心,你不拋下我,你讓我做任何事我都行,無論我能做到的,不能做到的,我都會儘力去做。” 霍宴無措抓緊她手臂,腦中迅速思索傅時清突然對她翻臉的所有可能:“姐姐,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哪裡做錯了,我可以改,你不要在丟掉我,好不好?”
傅時清五味雜陳看他,此刻霍宴就像是被拋棄過一次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想要裝懂事,胡亂許下自己什麼都能做的承諾。
儘管知道這樣的承諾不作數,她還是委婉的問:“霍宴,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