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們。”
飛身而起,燕非墨再也等不及了,頎長的身形飄掠向那個他五年都不曾去過的地方,每近一步,他的心都在狂跳著。
夕雅,她真的死了嗎?
墨王府。
雲清小築。
夕雅靜靜的佇立窗前,樹梢上一輪明月,端得清悠絕美,如銀的月光灑在周遭,映襯著屋內屋外如畫一般。
回來墨王府三天了,可是心底裡依然除不去初進來時的那份震撼,這裡,一草一木,一桌一椅,所有,都如當初,就連臨窗的書桌上的書也是她五年前翻開的那一頁,仿佛,她從來也沒有離開過雲清小築一樣,仿佛,那五年隻是空白了一段時光而已。
不懂他了,她真的不懂了。
把她浸豬籠的是他,可是,保留了雲清小築的也是他。
身後,伊邪和伊舞還有小白正嘻戲著,回頭看過去,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怎麼也看不夠呀,原來她的兒子女兒就是長得這個樣子的,那夜的那個男人,難道也是個王爺嗎?
每每想到這個,她的眼前便會不自覺的飄過熙王的麵容,熙王與燕非墨非常的相象,那麼,其它的王爺呢?
孩子們的生身父親到底是誰呢?
一股風至,吹著她打了一個冷顫,直覺一股陌生且又有些熟悉的氣息悄然而至,夕雅倏的站了起來,是燕非墨,他就是化成灰她也能感覺到他,“邪兒,舞兒,帶上麵具,不許摘下來,否則,有危險。”低低說完,才一轉身,敞開的窗口便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迎麵飄來,他的速度,快得讓她咋舌。
一個多月了,他的傷早就好了,他的體力也早就恢複了。
修長的手瞬間就緊緊的扼住了她的咽喉,另一手卻是輕輕撫上了她的臉,一寸一寸,徐徐撫過。
真的,那肌膚的觸感告訴燕非墨這張臉絕對是真實的,可,為什麼剛剛遠遠看見她時,第一個感覺她就是當年的夕雅呢?
靜靜的看著月色中的這張放大的容顏,依然絕美,卻多了幾分的野`性,不是,不是他的夕雅,絕對不是。
“喂,你放手,不許你欺負我阿姨。”兩個小家夥已經發現了不對,伊邪迅速的拿起了彈弓,從小他就喜歡這玩意,用來打鳥絕對一打一個準,所以現在,小伊邪把燕非墨當鳥了,沒有遲疑,不客氣的一個小石子就飛向了燕非墨。
扼著夕雅咽喉的手一點也沒有鬆開的跡象,耳聽得風聲,燕非墨帶著她避過那枚石子,斜斜飄出窗外,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卻是如記憶裡一般的倔強,他不鬆,她也不求他,眉皺了又皺,他終還是鬆了一鬆,淡聲道:“匕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