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她身體可還好嗎?”她記得他的母妃惠貴妃娘娘的。
“不好。”淡淡的說過這兩個字,他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車裡,安靜了下來,夕雅的心已經飄到了宮中,心,怎麼也安不下來,若是,他的兄弟中再沒有跟伊邪相象的,那她,要怎麼辦呢?
紅漆大門,寬寬的可以四輛馬車並排而入,盛世的皇宮她從前有幸進過一次,卻也隻一次而已,那年,便是在皇宮裡,她遇見了燕非墨,於是,父親將她許配給了他,此刻,看著宮中景致,她的心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她和柳妃同入墨王府,她為妾,柳妃為妃,卻,連不甘都不可以有。
許多事,真的不想憶起,卻偏偏,怎麼也無法從記憶裡消除。
“爺,到了。”馬車停車,車夫恭敬說道。
燕非墨先於她利落的跳下了馬車,夕雅緊隨其後,跳落在他的身旁時,一聲輕笑聲傳來,“六弟,嗬嗬,真早呀,你終於知道要上朝了。”
“燕非熙,你……”夕雅一掌劈過去,他不是應該現在還躺在女人的溫柔鄉中嗎?怎麼居然也入宮了呢?
燕非熙眨眨眼睛,人突的湊近了夕雅,“雲公子,不知昨夜你和六弟有沒有……”他那麼賣力的給了燕非墨和她一個機會,若是還沒成,他對他這個弟弟可真是要‘另眼相看’了。
“啪”,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沒閃沒避,燕非熙硬生生的受了,“都說了,昨日在熙王府的事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頑皮淘氣非要上樹,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呢?”
他這樣一說,似乎也有道理,昨日若不是她爬上那樹,也便不會中什麼毒了,可是昨日氣極之下她就是生他的氣,“那床上的男人不是你?”若不是,那是不是說明他的背上還是有可能有一個小痦子的?夕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想是我嗎?”邪氣的一笑,那樣子永遠都是那麼的欠扁,可偏偏,她又對他無能為力,以為他昨夜中了招,卻不過是他的一個金蟬脫殼之計罷了,他還是他,沒有任何改變。
咬唇低低一語,“燕非熙,下了朝,我們再見。”現在不是跟他理論的時候,要早朝了,她一個女人家站在朝堂前與他和燕非墨低語,會被人議論的,她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孩子的將來著想,早晚,那兩個孩子要認祖歸宗的,隻不知,到底是誰人家的孩子。
“行,你可要等我喲,嗬嗬。”
“走吧。”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燕非墨早就殺了他這個兄長上千遍了,可他,也拿燕非熙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