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雅,彆出去。”是青散靈,可,他真的不能說,或者,待明天他入宮求了母妃,母妃會給他解藥呢?所以現在,他說什麼也不能放她離開,離開了,三日後就是她的死。
“為什麼你不讓我見白夢展?你們都住手,鐵箭,鐵心,你們都給我住手,白公子是來找我的。”
“夕雅,不許出去。”修長的手臂不死心的擋在她的身前,她移,他也移,就是,不許她出去。
“喂,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連皇上都許我自主自己的婚姻了,你有什麼資格不許我出去?”
“你真的想要跟他走?”燕非墨的聲音越來越冷,冷的,仿佛能沁出冰霜來一般。
“是,你讓開。”
“雲夕雅,隻要你走出這道門,那麼,你就彆在回來,更彆來求我。”
誰要回來,誰要求他呢,“好,一言既出,也請你彆來打擾我。”
燕非墨一揮手,淡淡的目光飄到四鐵衛的周身,四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齊齊的住了手,身形後退就退到了燕非墨的身邊,前後左右,從四個方向護著他,幾雙眼睛卻是如臨大敵的對著白夢展,這是四兄弟幾年來唯一遇上的對手,武功之高有點匪夷所思,這世上,眼下似乎也隻有他們王爺才是這白夢展的對手了,真想不到東厥的太子功夫竟然會這麼的好。
夕雅衝到了白夢展的身前,小手一拉他的手,“我們走。”
從床榻到這室外,隻幾步遠的距離,可走過來,她的身體卻仿佛在刀尖上行走一般,每走一步都是痛。
燕非墨沒說惠貴妃給她喝得是什麼藥,可她知道,那是劇毒。
清幽的月色下,她冰冷的身體一直在輕輕的抖,她又要死了嗎?
若是真的要死了,能在行之將死之前再見一次兩個寶貝也是好的,白夢展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伸手一帶,攜著她輕飄飄的很快就飄出了墨王府,身後,燕非黑隻是怔怔的看著兩個人的離去,她知道了吧,所以,寧願死也不要跟他一起。
或者是燕非熙,或者是白夢展,隻是,不能是他。
就,那麼的恨他嗎?
“爺,夜深了,天亮了還要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