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一笑,那一笑,讓溫康眨了幾眨眼睛,他的爺,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笑容的,看著燦爛,可是,透過燦爛感覺到的就是一股子悲涼,那個女人,爺終還是放不下。
卻,再也不止是為了那個名字了。
有什麼,悄悄的住進了人的心裡,便再也甩不去。
如爺,也如他。
身子一個抖顫,當落在墨王府外的草地上時,夕雅隻覺全身越來越冷了,“白夢展,你說,孩子們在哪兒?”
“你怎麼了?”擔憂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樣的慘白隻消一眼便可確定,她中毒了。
“嗬,我沒事,你告訴我伊邪和伊舞在哪兒,好不好?”不知道能活幾日,那便想辦法在有生之日見到孩子們吧,她能做的,就隻這些了。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中了毒?”手一搭她的脈搏,白夢展的擔憂之色越來越濃了,“是誰?到底是誰?”竟是要置她於死地。
夕雅淡然一笑,由著白夢展現在的反應,由著燕非墨剛剛的表情她就知道,她這毒,無解,或許,便是因為如此,燕非墨才放過她,任由她離開吧,可,即使他沒有跟過來,她依然可以感覺到在自己的周遭,一直有一條影子在緊緊的相隨著,是他的人,她可以感覺得到的,“嗬嗬,哪有什麼毒呢,我喜歡那兩個孩子,你既然知道他們的下落,就告訴我吧。”輕輕的一運氣,四肢百駭便傳來劇痛,她的大限,又是將至了嗎?
再三天,就是五年前的那一天了,時間,來得真巧,隻是那一天,不知她能不能再見到孩子們。
“除非你答應做我的王妃,否則,我便不告訴你。”大涼的那一夜,他還隻是想要她做他的女人,可是,經過了這麼許久,心底裡的相思告訴他,這是第一個讓他上心的女人,每每想起她機智敏銳的從他手上逃離了,他的心底便會浮上一抹欣賞,便,也更加的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一定要把握住。
“做你多久的王妃呢?”她依然笑,突然間第一次的覺得白夢展有些傻,娶一個要死了的女人做王妃,很快,他又是孤身一人了,她略懂醫術的,自然知道她絕對的活不久了。
“一年,一天,一個時辰,多久都好。”
傻呀。
手輕輕的落在他的臉上,對他,沒有恨也是沒有怨的,她不懂她和他明明就不該有交集的,他又因何而喜歡上了她呢,“你喜歡我?”
這世上,大概也隻有雲夕雅這個野性的女人敢這般大膽的想問男人什麼就問男人什麼吧,或者,也隻有她才敢去風塵彆院那樣的地方,知道了她在安城裡的點點滴滴,他捉住她的手繼續的摩梭著他的臉,“嗯,我喜歡你。”
喜歡與愛,隻差了一個字,可是,裡麵包含的卻是不一樣的內容,“可我,不愛你。”所以,她不會做他的王妃,那便由現在開始,不給他任何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