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一共一百八十兩銀子。”
夕雅真的有點汗顏了,卻怎麼也不能失了方寸,她要冷靜,手一揮,“拿紙筆來。”
“是,爺。”z
很快的,紙和筆都送到了她麵前,執筆蘸飽了墨,揮毫寫下了一張欠條:欠白銀兩百兩,然後豪氣的拋給對麵濃妝豔抹的女子,“嗯,小爺我忘記帶銀兩和銀票了,就先欠著,日後我一定補上來,多的二十兩就當是給你的小費了。”
“謝謝這位小爺。”女子立刻歡天喜地的,莫說她寫了欠條,就是不寫直接走人也是可以的,上頭的嬤嬤早就交待說這位小爺不能惹,而她又多得了二十兩,她樂著呢。
踉蹌的起身,一身的酒味,打了一個酒嗝,搖搖晃晃的走出風塵彆院,天很黑,夜色更深,沒有月色沒有燈籠的馬路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燕非安那張討厭的臉不住的在腦海裡晃來晃去,可她,誰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呢。
不,她一定要找到燕非熙,再去熙王府,那怕是把他家的門檻給坐壞,她也要等到他回府。
熙王府。
書房裡。
幾個小菜,一個酒壺,兩個酒杯裡已經倒滿了酒,燕非墨自顧自的端起酒杯,“四哥,我先乾為淨。”
“六弟,母妃到底給你看了什麼?”燕非熙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對,想要勸勸燕非墨,偏他就是不說那個東西是什麼,他總不好搜了燕非墨的身吧,好歹,他也是人家四哥,總要有做四哥的樣子。
“呃,來,再乾一杯。”燕非墨卻沒聽見一樣,端起酒壺兀自給自己的酒杯滿上,然後,兩手夾著酒杯就與燕非熙的撞了一個脆響,“四哥,我們不醉不歸,到時候我要是醉了,你可要收留我喲。”墨王府,他今晚就是不想回去了。
夕雅越走越是頭重腳輕,用力的咬牙,血腥的味道滿溢唇間,可她必須咬,不然,她覺得自己的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她一定要趕到熙王府,一定要把孩子們的事交待給燕非熙。
想到伊邪和伊舞,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流下來,總也是她的孩子,才相處了那麼幾天,就再也不見了,她可憐,孩子們更可憐。
遠遠的,終於瞄見了熙王府大門前的那兩盞大紅燈籠,火紅的光茫映照著那門前一片清輝,讓她不覺的就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