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和彆人不一樣，長寧說大人有意娶您進門的。”清洛一著急說漏了嘴。
蘇瀲晴好不容易克製的酸澀突然湧上來，眸色一沉，“住口！這種話不可亂說。”
清洛還想辯解，被她冷厲的目光嚇住，“再讓我聽見，你去彆在我身邊伺候了。”
清洛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更沒想到小姐這樣抵觸！
撲通一跪，“小姐息怒，奴婢錯了。”
蘇瀲晴等到下午，江晏舟還沒回來，她依然是留了封辭彆信，不顧侍衛阻攔離開了錦雲巷。
路上雖有積雪，可臨近年關，街上還是挺熱鬨的，更有人在街邊寫對聯，圍了好多百姓。
蘇瀲晴瞧著人來人往，暫時放下了心裡的不快。
往年都是蘇景昭寫對聯，或者蘇瑞找一些有名望的學者題字，年後設宴邀請商人，少不了一番賣弄。
本以為今年可以和江晏舟一塊兒過年，眼下···算了。
“清洛，去瞧瞧寫得如何？咱們也弄兩幅回去，省得再跑了。”
“好。”
“蘇小姐？”
常雲川掃墓回來，已經在市集被堵了好一陣，他也不想回到冷冰冰的侍郎府，便在一旁的茶棚坐著。
遠遠看到轎子還不敢肯定，這會兒見到清洛，眼神一亮。
“常大人。”清洛屈膝行禮。
蘇瀲晴也掀起轎簾，見他腰間係了白綢便知是去給已故的常侍郎掃墓。
常雲川有些日子沒見著她了，頗有些激動，“蘇小姐也來請紹棠兄寫對聯？”
蘇瀲晴下了轎，看了眼被眾人圍著的寫字書生，“常大人認得？”
“紹棠兄是隨父親進京述職，每年都在這兒給窮苦百姓免費寫對聯。”
常雲川熱情道，“他父親是江南巡撫張敬。”
蘇瀲晴心裡轟地一聲，常雲川再說什麼就聽不清了。
張敬來京城了。
當初就是他挨家挨戶搜查找到了自己和母親，也是他提議讓蘇瑞殺母親滅口。
常雲川說到一半才發現她神色不對，嘴唇也沒了血色，擔心道，“蘇小姐，你怎麼了？”
“蘇小姐！”
蘇瀲晴驟然回神，“哦，沒、什麼。方才有些頭暈。”
“天太冷了，要不去茶樓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