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氏滿臉厲色,憤怒道:“難道就隻能任由她逍遙法外?”
孟昭冷笑不語,她從來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怎麼可能吃了這麼大的虧還能不聲不響的咽下去?
孟徽心領神會,道:“徐紈敢這麼做,無非就是吃定了我孟家跟林家在朝堂上與太子同為一體,這件事情把林寶舯牽涉在裡麵,即使是為了孟家自己,我們也不得不吞下這個啞巴虧罷了。”
如果隻是自己還好,聽說牽涉到朝堂,孟白氏又有些遲疑。因為她跟皇後的關係,孟家的子女對太子多有親近,早就已經被劃到了太子一派。如今兩位皇子已經漸漸成年,關於那個位置,二皇子怎麼可能不肖想?
如果太子因為這件事情被削弱,那連帶著孟家肯定也會遭殃,到時候別說是孟昭,就是整個孟家恐怕都要保不住。
“真是好歹毒的計謀!”孟白氏咬牙切齒,一時之間竟真的拿徐紈沒有辦法。
知道接下來的計劃,孟白氏必然不會同意,孟昭看了一眼孟徽,讓他先把人支開,然後兄妹倆再來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孟徽點點頭,道:“時候已經不早了,母親想必也累了,不若早些歇息,這件事情既然不宜聲張,也不便處理,便先放到一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徐紈敢這麼做,終有一天會報應在她自己身上的。”
孟昭也寬慰道:“母親,哥哥說的在理。既然目前咱們是肯定投訴無門的,但是不代表就一直沒有機會。您且放寬心,可不能為了小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事關朝堂,那就不是內宅的婦人能隨便插手的,孟白氏隻能恨恨的跺了跺腳,道:“既如此,那就隻能交由你父親定奪了,隻是委屈了我的穗穗。”
孟徽笑了笑,“索性妹妹並無大礙,母親且去休息,餘下的就都交給兒子吧。”
孟白氏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隻能依著兄妹倆的意思,先回去休息。
待人走遠,孟徽的臉就猛地冷了下來,道:“說吧,你有什麼打算?”
要說一開始的時候,孟徽還對孟昭受驚過度,有了陰影的事情深信不疑,但是在她冷靜的分析現在的局勢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一個受驚過度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冷靜的頭腦的。
孟昭討好的笑了笑,道:“還是哥哥最了解我,我要對付徐蘇氏。”撒嬌歸撒嬌,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貼上去,到底還是被嚇到了,也不是完全在假裝。
孟徽挑眉,“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目標嗎?你何曾不跟徐蘇氏作對過?”
孟昭咬牙,“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哥,他們母女這一次這麼對付我,已經是不給我留活路了,我可不想坐以待斃。”
左右徐蘇氏母女這一次已經使出了這種下作手段,他們孟家已經不可能善罷甘休,孟徽也懶得戳穿孟昭的真正目的,“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