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道:“徐蘇氏不是已經懷孕了嗎?你覺得讓她嘗一嘗當年姑姑所受到的苦楚怎麼樣?”
徐蘇氏死了,徐紈也就失去了庇佑,徐湛也沒了威脅,世子之位自然能做的穩穩當當的,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他。
當然,她要報仇也是真的。想要毀了她的清白,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原本隻不過是想要弄掉徐蘇氏肚子裡的孩子就算了,如今隻好大小全收了。
“穗穗,你是不是對咱們定北侯府的勢力有什麼誤解?”孟徽皺眉,“你所說的辦法,是內宅的陰私手段,咱們定北侯府,手再長也斷不可能能伸的進去雍王府啊。”
況且這件事情所冒的風險極大,一旦被人發現,那可是要將整個定北侯府全賠進去的。雍王再怎麼不濟,好歹也是正經的皇親,不是他們這樣的外臣能隨便下手的,徐蘇氏貴為王妃,更不是他們能隨便出手去動的。
“而且,我們家是以戰功起家,在這個帝京雖然身份尊貴,但是勢力可比不上那些在此紮根的世家大族。”
因為這一次剿滅叛賊的功勳,現在他們孟家因為他的關係,受到了極大的關注,旁的不說,光是二皇子就不可能放過他。
孟昭冷笑,“這個,其實我早已經有了辦法,隻不過我一個姑娘家的,不好現身去做,而且也還沒來得及實施,沒想到這對母女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對我下手了。”
孟徽有一種被填到了坑裡的錯覺,問道:“什麼叫你一個姑娘家的,不好現身?你早就有想法了?”
孟昭笑了笑,想法早就有了,但是想到依靠孟徽的勢力,卻不是早有預謀,而是剛剛才想到的。
正如孟徽所說,他們定北侯府實際上在這個帝京,不過是徒有尊貴身份的權貴罷了,要說真正辦事,還是比不上那些在此經營的文官。甚至耳目還及不上齊家這樣的小官來的敏銳,但是有的事情,並不是要依靠這些的。
孟昭笑道:“哥哥,你手下的兵將,可有已經退出行伍,回歸帝京卻還無處安身的?”
從軍雖然月奉比一般的要豐厚,而且建立軍功之後還能走上仕途,從此平步青雲,但是同樣的,也有很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顯著的軍工,年紀大了不得不退伍回家,手中除了一筆遣散費,什麼都沒有的苦命人。
這些人,一般都已經不再年輕,沒有了能謀生的力氣,晚年隻能指著這一筆遣散費過日子。但是,正是這些人,做起一些事情來,才能毫不起眼。
孟徽道:“你想怎麼做?”
孟昭道:“皇後的賞花宴那日,我特意暗中觀察過徐蘇氏的肚子,還沒開始顯懷呢。她現在就已經對阿湛的世子之位虎視眈眈,如果,讓她知道,這一胎,她肚子裡的依舊是一個女兒呢?”
孟徽的心別別亂跳,像是從來沒認識過自己的這個妹妹。
孟昭卻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裡,沒看見孟徽的不對勁,道:“要是這時候,讓她得知民間有能保人一定能生兒子的秘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