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日答應了孟昭之後,回去就開始著手調查雍王府的事情。沒想到,一查之下就查到了不少不得了的東西。徐紈母女之所以對孟昭下如此毒手,原來並不單單是太子選妃的事情,其實是一直以來的積怨,隻不過被選妃的事情全部引得爆發了出來。
而孟昭跟徐紈母女的矛盾,統統都來自於一個人——徐湛。年紀不大,倒是很有一些小心機,孟昭這麼被他當槍使,居然毫不自知,還以為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意願。
“你想怎麼樣?”孟昭挑眉,覺得自己那天的感動甚是可笑,“條件是什麼?”
謝殷鶴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不要那麼敏感嘛。我隻是覺得我幫了你那麼大一個忙,你是不是要請我吃一頓表示感謝啊?”
他的眼睛本就迷人,此時在陽光下專注的看著她,更顯得整個人神采飛揚,魅力驚人。孟昭垂下眼簾,道:“好啊,等我們到達通州,讓我哥請你吃好吃的。”
謝殷鶴卻沒注意到孟昭的異樣,調侃道:“明明是你欠我的,為什麼卻是你哥請我吃飯呢?”
孟昭抬起頭來,目光閃動間猶如一隻狡詐的小狐狸,亮晶晶的閃爍著算計人的光芒,道:“我跟我哥可是親兄妹,他的便也是我的,自然是讓他請了。”
“說什麼呢,這般開心?”孟徽皺眉,插到二人之間,阻斷了兩個人越來越近的距離。
他一個人在前麵走了會,越走越無聊,索性便又直接回頭
孟昭笑道:“我們在說誰請吃飯的問題。”
“哦?”孟徽挑眉看了一眼謝殷鶴,唇角微勾,露出一個微感意外的表情,“說起來,上次你幫忙把穗穗救回來,說好了要請你吃飯的,怎料最近事多,竟一直未曾兌現。既然長曜特意提及,那待到了通州,我便馬上兌現如何?”
孟昭笑道,“那豈不是要兩頓飯?”
“兩頓飯?”孟徽似笑非笑的看著謝殷鶴,謝殷鶴又似笑非笑的看著孟昭,道:“是啊,兩頓飯。”
他這眼神,明顯就是在說不幫忙就要直接將孟昭的事情全部抖出來,孟昭頭皮一緊,道:“他說,他救的是我,所以這頓飯理應由我來請才對。”
“是嗎?”孟徽不知怎的,突然覺得謝殷鶴有些礙眼,道:“是嗎?我怎的不知,長曜何時竟變得如此斤斤計較了?”
“怎的就是斤斤計較了?”謝殷鶴隻覺得冤枉的很,“你說的請客,是為了謝謝我的幫忙,我於你妹妹,是不是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隻用一頓飯作為報酬,不算過分吧?”
孟徽皺眉:“你這完全是在偷換概念,怎麼能把同一件事分成兩份呢?難道我請你幫忙是去看戲的不成?”
謝殷鶴道:“這怎麼就是偷換概念呢?這明明就是就事論事。”
孟徽平時在家的時候,大多是不苟言笑的,這樣跟個小孩子似的跟人爭辯,倒是頭一次見。
孟昭在一旁雙手托腮,看熱鬨正看得不亦樂乎,謝殷鶴扭頭看見她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唇角微微一勾,雙眼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邪邪的笑道:“總之,被我救下來的人是孟小姐不是你,她應不應該請我吃飯,那也應該由她決定,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