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殷鶴半眯著眼睛打量了懷書半晌,直到懷書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驚慌之色,方才開口,“你家大少爺還特意叮囑過,要你家小少爺出門在外,一切都要聽我的。怎麼,你家少爺都要聽我的安排,你這個奴才,卻敢越過你的主子,擅自違抗我的命令嗎?”
懷書慌忙跪了下來,“世子恕罪,奴才不敢。隻是主母的命令同樣大如天,奴才同樣不敢違抗。”
謝殷鶴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春旺,這不識相的狗奴才交給你了,總之,明天之前,別讓我看見他的臉。”
春旺忙上來把人拖走,嘴裡還在小聲斥責:“小命不想要了?你家主母再厲害,她也遠在天邊,難道還能長出一對翅膀飛過來不成?我家世子可近在眼前,要你小命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懷書一個女兒家,哪裡是春旺這樣的大男人的對手,隻能“嗚嗚嗚”的被堵著嘴拖走了。
倒是當真一整個晚上都沒能跑出來礙謝殷鶴的眼,隻不過春旺自己也一晚上沒出來侍候謝殷鶴。
這家夥心眼實在,害怕懷書真的跑出來惹怒了謝殷鶴招來殺身之禍,竟然在懷書的房門口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侍候謝殷鶴的時候,整個人明顯精神不佳。
“你昨晚乾什麼去了,這麼一副精力不濟神思不屬的樣子?”謝殷鶴閒閒的抿了一口茶,明知道以春旺的老實性格不可能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卻還是惡劣的調侃。
春旺耳朵根紅了紅,老老實實道:“什麼也沒做,就是在懷書的房門口蹲了一晚上。您不是叫我看著她嗎?”
在他老實人的眼裡,謝殷鶴昨晚的意思就是要他守著懷書,不讓她出來搗亂的,所以他才敢明目張膽的一去不回頭。
孟昭還記得自己現在扮演的身份,正跟弄玉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飯,你儂我儂的做戲給周圍的人看,聞言不由得看了一眼懷書。
別人不知道,他們自己可是知道的。懷書是一個女孩子,即便隻是一個身份地位的丫鬟,但是清白同樣也是不容玷汙的。要是這一夜懷書跟春旺真的發生了什麼,那懷書的未來真的就沒有太多的出路可走了。
懷書接收到孟昭的眼神,慌忙擺手表示什麼都沒發生。
謝殷鶴欣賞夠了懷書的窘態,對於昨天被頂嘴的鬱悶便消散了,微微勾唇露出一個微笑來,“在房門口蹲了一晚上?你可真夠有出息的啊。你就不知道給自己也開一間房間嗎?”
春旺漲紅了一張臉,“另外開房間的話,我怕有動靜我聽不見。”
謝殷鶴瞪了他一眼,道:“真是蠢死你算了。”
孟昭昨晚其實等著懷書回房等到了挺晚,原本還打算出門尋找懷書的,隻不過後來被弄玉給攔住了,說是謝殷鶴另有安排,這才沒有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