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當然逃命要緊。”孟昭道,“可是膽敢接了我們的生意的人,會是普通人?就算他確實是普通人好了,那也一定是一個膽大包天的普通人。這樣的人,是不會讓自己這麼輕易就被抓住的。更何況我並不覺得雍王府這一次會全力追查這件事情。”
孟昭想到徐湛在通州的時候說的話,微微笑了笑道:“雍王是不是很看重徐蘇氏的肚子,這個還兩說呢。”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銀錢。”懷書道。
打發走了遊方郎中,孟昭又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到了孟白氏那裡,果然就聽說了雍王府出事了的消息。
孟昭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她自己自作自受,自找的!”
徐紈母女之前對孟昭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孟白氏也沒了維持表麵和平的意思,同樣冷哼了一聲,道:“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她膽敢謀劃出那樣歹毒的計謀傷害你,今天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還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是她的報應。”
孟昭擺弄了一下雍王府送來的東西,撇了撇嘴,道:“那我們還要不要去雍王府探望?”
雖然徐孟氏已經不在了,但是因為有徐湛在,他們之間還是維持著表麵上的姻親關係,平時有什麼事情,還是會聚一聚的。
孟白氏道:“如果不是你哥現在還沒回來,二皇子的人一直盯著咱們家,那我是肯定要去一趟的。如今嘛,算了,少看一出好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孟昭嘿嘿笑了幾聲,“母親您現在不說以大局為重了?從前你從來不都是說在外麵不能找徐紈母女的茬的嗎?”
孟白氏輕輕敲了一記孟昭的額頭,“去去去,就你話多!為娘現在為什麼這麼不待見徐蘇氏母女倆,你不知道啊。”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孟昭摸著腦袋吐了吐舌頭。在出事之前,她們經常因為徐湛的問題而發生爭吵,母女倆極少有交心的時候。但是在出事之後,向來堅持明哲保身,與人和氣的孟白氏居然那樣絲毫不顧忌的上了昌寧侯爵府抓人,讓她意識到也許自己一直以為的,並不代表就是真實的。
再加上現在孟白氏這麼不給徐蘇氏母女倆麵子,她便更明白了孟白氏對待自己,其實並沒有不愛的意思。
孟徽身為家裡唯一的男丁,將來定北侯府的頂梁柱,其實從小到大被更多的關注本來就無可厚非。隻有一個家裡的脊梁骨硬氣,那這個家族才會有興旺的可能,她身為孟徽的妹妹,將來出嫁,婆家才不敢慢待於他。
“母親,”孟昭抱著孟白氏的肩膀,依靠在她身上,語調帶著軟軟的 撒嬌,“對不起,以前我總是跟你吵架,我以為你心裡隻有哥哥,根本就沒有我。”
孟白氏拍了拍孟昭的手,歎了口氣,道:“也不怪你會這麼認為,我確實忽略了你,很多時候對待你沒有你小姑姑對你好。”
孟昭笑了笑,把臉埋在孟白氏的頸窩裡,“那時候我不明白,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了。母親,對不起,以前我總是這麼任性。”
“都已經過去了,就都不提了,好不好?”孟白氏轉過身,捏了一下孟昭的臉,“我的穗穗,現在也懂事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