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母女溫馨,那邊孟徽跟謝殷鶴的處境卻是真的不太好。
“大少爺,對不起,都是我不爭氣。”懷玉癟著嘴,表情要哭不哭,委屈的要死,“要不是我沒頂住,大家就不會那麼快暴露,我們現在也許已經出了通州的地界了。”
“小丫頭,行了彆自責了,這也不能完全怪你。”謝殷鶴歎了口氣,一張臉上滿是汗水汙漬,一張俊俏的帥臉現在完全成了花貓,造型更是跟乞丐似的,身上的衣服破得不成樣子。
“你還有臉說,”孟徽白了他一眼,“我沒記錯的話這次行動總指揮是我吧?你招呼都不打一聲把我妹妹拉下水就算了,還聯合秦霜搞這一出,我告訴你,這回老子要是折在這鬼地方了,我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要把你給撕了。”
孟徽的造型也好不到哪去,一身衣服同樣破破爛爛,沾滿汙泥,頭發還一縷一縷的被汗水黏在臉上,整個人隻能用狼狽二字來形容。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秦霜也沒料到這一切都是謝殷鶴的自作主張,如今聽見孟徽這麼說,心裡難免有些不安,“熬到現在,我們這邊人馬折損頗多,外麵現在還到處有人在搜查我們,我們,真的能逃得掉嗎?”
“我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奴仆,而且如今這局麵都是因為我.”懷玉無意識的絞著手指,將十根手指頭絞得慘白慘白的,半點血色也無,仿佛下一秒就能被他自己給絞斷了,“大少爺,你們就在這裡把我放下吧,我興許還能為你們拖延一點時間。”
原來在孟昭跟著徐湛走之後不久,潘雄的人便開始著手準備動手了。之後再注意到孟昭多日不曾出現,一直稱病在家的時候,就起了疑心,便派了人到穗月酒樓探查,想看看謝殷鶴這邊有沒有什麼異動。
原本在看見酒樓經營一切如常,就連弄月跟秦霜都時不時地露麵一下的時候,潘家的人並沒有起疑,卻沒料到最後關頭懷玉竟然沒繃住,在潘家人麵前露了餡,讓潘家人看出了苗頭。
當天晚上,孟昭原本住著的小院子裡就來了刺客,那位一直暗中藏在孟昭房間裡的小廝,自然也就讓人瞧見了真麵目。
他們當時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當初埋下眼線的時候不容易,如今要撤退自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們準備得不夠充分,來接應的人還沒到,他們卻已經暴露,最後隻能倉皇逃離。直到現在,好不容易逃到了通州邊界,暫時躲到了山洞裡。可他們現在也確實都已經人疲馬乏,無力再戰了。
至於徐慎派來接應的一小隊暗衛,此時也已經折損過半,剩下的人身上也都已經掛了彩,戰力減半了。
“我們確實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謝殷鶴休息了一下,緩過來了一點,“外麵潘雄派來的追兵還在搜山,找到我們,不過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