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咬了咬牙,抹了一把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流出來的眼淚,“我現在就出去引開他們,還請世子殿下跟大少爺帶著秦小姐趕緊逃。”
“懷玉,”孟徽微微蹙眉,伸手攔住了懷玉,“你這樣說,是將穗穗至於何地?你跟懷書、穗穗三個人一起長大,雖然身份是奴仆,但是穗穗可從來沒有把你們當成奴仆一樣看待過。再說了,這麼多年以來,穗穗早就習慣了你跟懷書兩個人在身邊侍候著,你若是出了什麼事,讓我跟穗穗怎麼交代?”
“是啊,”謝殷鶴嘴角威脅,一雙眼睛的眼底卻是寒涼的,“你這話說得,感覺就好像是我逼著你去獻身似的,真要讓你去了,外人會怎麼看待我謝殷鶴?躲在女人身後的縮頭烏龜麼?”
懷玉微微縮了一下肩膀,囁嚅道:“可是,您不也說了,外麵那些追兵,找到我們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是啊,”謝殷鶴撇了撇嘴,“可是我們離開這裡,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這裡已經是邊界了,止戈,你留的人應該沒那麼笨吧?”
孟徽微微搖了搖頭,“此次出來調查,皇上雖然允諾我可以帶上一定的兵力,可是卻並沒有在聖旨上麵寫明,所以像是通州這樣的地方,他們並不能明目張膽的過來。不過,他們確實一直在邊界待命,我們出事已經有兩三天了,他們應該也已經察覺到了異常,說不定現在也正在到處找我們。而且,他們人多,肯定不可能全部出來,臨時營地裡肯定人多,我們隻要到了那裡,潘雄也就沒戲唱了。”
“可是……”懷玉看了一眼外麵,總覺得潘雄搜山的動靜裡自己越來越近,“可是我們真的能逃得出去嗎?這座荒山我們不熟悉,可是不代表潘雄不熟悉。他恐怕早就已經派人封鎖了這裡的全部出口了吧?”
謝殷鶴涼颼颼的瞥了她一眼,道:“隻要你不再掉鏈子,我們就肯定能出去。”
懷玉立刻縮到了孟徽後邊。
謝殷鶴繼續道:“我們之所以會被追得這麼狼狽,無非是因為這裡是潘雄的主場,再加上我們自己準備不夠充分。但是現在不一樣,潘雄就算是再怎麼熟悉地形,但是這裡畢竟是一座荒山,平時鮮少有人跡,我們沒有優勢,他們的優勢同樣不大。聲東擊西是要的,但是還沒到要犧牲什麼人的地步。”
孟徽道:“你說的有道理,這些人確實是從小在這裡長大,對這樣的地形有經驗不錯。但是通州地處臨海,鮮有戰事,根本就沒有上戰場的經驗,沒見過人血,頂多也就是比普通人的身手好了點而已,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我雖然是在北方戰場揚名不錯,但是北方也並不是隻有一望無垠的沙漠的,密林同樣也不少,我想,等恢複了狀態,我們未必就不能平安離開這裡。”
秦霜默默鬆了口氣,懷玉控製不住的往外挪了挪地方。